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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怎么回去啊。
“宝贝,到我这里来,我带你回去。”
有人伸手过来。
是谁?
那人渐渐清晰,张孟然!
你大爷姥姥的!
你等着,我弄死你!
“你要弄死谁?你怎么这么贱,啊,小小年纪虚荣心这么强,还要零花钱,你要零花钱干什么?你配用钱吗?你个孽障,你怎么不去死?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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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薄尖酸的话语源源不断的涌来,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她手脚冰凉,身体连同五脏六腑都缩成了一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打我,不要再打了,我没有偷钱,不要把我脱光了,不要在外面打,求你了。
不对!
我早已不是言茜,言茜已经死了,她不在了,我不是七岁,我要离开这里,离开!
她左奔右走,四处寻找可以离开的地方,却总被一圈圈看不见的屏障遮挡。
冷园,一声凄厉的狗叫响起,一道黑影头顶着一道白光从屋后扑进屋来,撞翻陈设,掀起绮罗帐,立在冷雪洛床头。
冷园灯火四起。
在床围栏处守夜的华簪猛地起身,君子从她身侧飞奔而过,她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床边,君子卧在脚踏,身体把长长的脚踏遮了个严实,将头放在床边,喉间透出低低的呜咽。
玉奴昏头转向的抓住君子的长毛,鸟脸上透着懵逼。
华簪透过薄薄的纱帐觑眼往里瞧着,只见雪洛眉头紧蹙,脸色苍白,紧闭着眼,身体蜷缩着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脸上还似有泪痕,唬得华簪忙忙撩起纱帐轻轻推着雪洛肩膀,叫着:“姑娘,姑娘醒醒,可是魇着了?”
又朝外间叫人:“快去请嬷嬷请陆大夫来,姑娘不好了。”
冷雪洛这会子听见一阵骚乱,一会子觉四周漆黑压得她喘不上来气,一会子又觉身体里要挣脱什么出去,让她胸口发呕却睁不开眼,心如擂鼓一般难受。
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一般,好容易睁开眼,模模糊糊的见华簪一脸着急,想起身说点什么,却感觉全身骨头像是被针扎了个遍,不由“哎呦”
一声又软了回去。
青姨听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唬得元灵都飞走一半,进门瞧见冷雪洛卧在床头,几个大丫头围在四周,一屋子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像个没头苍蝇在屋里打转。
厉声喝道:“都慌什么,全部退出去,陆樱来了没有!”
听得冷雪洛哎呦,忙坐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搂住,轻轻拍着她的手臂,如同小时候那样哄她“哦,没事哦,嬷嬷在这呢,陪着宝宝,没事没事。”
看君子依旧卧在脚踏,说道:“君子放心,姑娘无事。
你先去罢,一会子人来人往仔细撞了你。”
君子起身走到拔步床门围子外侧卧下合上眼帘,不理不睬。
青姨叹气,只得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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