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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看向易轻荷,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大海护着我,与她翻了脸,若是此时相问,少不得一顿白眼。
然而,易轻荷也不给我问的机会,扯着沙哑的嗓子一通乱嚷,等来的依旧只是死一般静寂。
周遭破败萧条死气沉沉,分明就是一座死城。
除却我们,哪里还有其余人在。
我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脑中昏沉,仿似装进一陀铅块般沉重。
大海看易轻荷疯疯癫癫,干脆收了军刀,不再理会。
我晃了晃脑袋,甩去些许沉重,拖着酸软的双腿站起身来。
放眼四顾,入眼一片凄冷,较之此前所见,更觉森寒。
此时,小五弃了鼠肉,双手捧着之前从破棺中摔出来的黄金手镯,一会哭一会笑,眼泪鼻涕混着尘灰,糊了个满脸花。
此时此刻,众人心中只余绝望。
就连一向心大的库尔斯基都垂头丧气,双手十指插入凌乱的发间,喃喃说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脸上水泡破了十之七八,淌了满脸黄水,脏乱不堪。
易轻荷喝骂半晌,见无人回应,终是罢了心思,颓然后退朝着一堵残墙靠去。
然而,就在她将将靠上残墙,那残墙却形同虚设,不着半分力气。
就见她朝后一倒,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我看得有些傻眼,微微愣神,便疾步走到那残墙前,伸手探去。
一探之下,没有触及残墙墙面的冰凉之感,只觉空无一物。
再细眼瞧去,只见那摸向墙面的手,就那般伸入墙面,如入寻常黑暗空气一般。
我心中惊异,猛然记起此前虚影吞噬易轻荷手臂的情形。
顿时,后背一凉,猛然收手。
可是,依旧没有半分阻滞,手掌轻松脱离残墙黑暗。
再看那残墙,依旧那般颓败而立,砖是砖,缝是缝,蹋了一半的碎砖就凌乱散落在墙根下。
一时间,我如坠九宵云雾,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
根本就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愣愣转身,看向大海三人,却见三人怔怔看着那无论如何看来,都不似假象的残墙,满眼不解,一脸疑惑。
我指了指残墙,不确定的说:“要不,咱们也过去。”
三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你。
半晌,大海一锤定音,拍着大腿说:“过去就过去,怕个求。”
小五抬袖抹了一把脸,说:“就是,谁怕谁他娘的是孙子。”
库尔斯基朝小五竖起大拇指,说了一句谁也想不到的话,“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我听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苏联老大哥,从哪里学来的这句。
不过,到也应景。
此时绝境,非是破釜沉舟不能解。
小五嘿嘿一笑,捡起地上的耗子肉,往肩上一搭,随后站起身来,咧嘴吸了一口凉气,大踏步走进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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