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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炮扣着脑袋,远远的看着我们,气得咬牙切齿,叫住了那群想我追赶我们的打手。
其中一个打手问道:“三爷,怎么不追。
那周老二被饿了三天,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就让我追上去弄死他们。”
说完又见黄三炮满脸是血,又赶忙表忠心,“妈的,那俩小仔子,真他妈活腻了,连三爷都敢打。
三爷,我送您去医院。”
黄三炮对那人摆摆手,说:“不用了,哼,在成都府他们跑不了。
你们继续搬东西,我先回去了。”
说罢,黄三炮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又突然回头,叮嘱一帮打手,“全都给老子搬空,一件东西也别留下。
另外,留下两个守在店里,如果他们敢回来就给老子直接弄死。”
......
我们三人并作一路,逃了好远,见后方没有追兵,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寻个个阴暗的小巷子躲了进去。
我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如来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刚才他虽然放到了好几个,自己也受了伤。
尤其是右脸让人拿椅子腿狠狠砸了一下,牙都掉了一颗。
此刻,他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二叔缩着身子,躲在暗处,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完了’。
我侧头看去,见本就矮胖的二叔,此刻缩成一团,活像个人球。
二叔叫周江浩,我老爹叫周长亨。
老爹身强力壮,身高超过一米八。
可二叔却长了满身肥膘,体重两百有余,身高不过一米六。
而且,两人性格截然不同,虽然我见到老爹的时间不多,但看得出来他行事雷历,处决果断。
二叔呢,好像除了满身的缺点,愣是找不到半点好的。
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他俩是不是亲兄弟。
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二叔似乎也稍稍缓过劲来。
我这才开口问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自家店子都让人给抄了。
二叔吸了吸鼻涕,看着我和如来,不知是该感谢还是埋怨。
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起此事的原委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
四天前,二叔关了店门,带上全部身家跑到黄三炮的赌场里赌钱。
赌了一天一夜,把带去的钱输了个精光不说,还在黄三炮那里借了三万块钱。
最后,自然而然的又输了个底掉,黄三炮问他要钱,却又哪里拿得出来。
于是,二叔被黄三炮绑在赌场外的大树三生生的饿了三天,无奈之下把店契抵押给了黄三炮。
如此一来,才有我和如来回来时看到的一幕。
我听得是气不打一处来,直骂二叔糊涂,怎么能到那种地方去赌钱,赌钱不说,还找黄三炮借钱,这不明摆着找坑跳嘛。
二叔低着头,咕哝着说那帮孙子出老千,不然他肯定赢。
我恨得直咬牙,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赢,真真个烂泥糊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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