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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间,只觉一股怪异的味道,从口腔直冲大脑,随即喉咙一紧,却是再也咽不下去。
气息一滞,随即就将满嘴的酥油茶给喷了出来。
即便如此,我依旧被呛得不轻,捂着胸口,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顿时,本已消停的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下一刻,喉咙一紧,一口黑血便喷了出来。
原本走了几步的易轻荷,听得声音不对。
转身看来,刹时就变了脸色,急步飞奔过来,扶住我的肩膀,问道:“姓周的,你怎么了?”
正忙着搬东西的大海却也在此时扭头看来,顿时脸色一变,扔了东西,狂奔而来。
奔到近前,一伸手,毫不客气的将易轻荷拽到一旁。
焦急的问我,“恩人,您怎么了。”
此时,吐了一口黑血,我反倒觉得舒坦了不少,深吸了几口气,对两人摆摆手,说:“没事,我没事。”
两人却是不信,大海扶着我席地坐下,易轻荷却是转身走了,不多时,带着一个人重新转了回来。
我抬头一看,只见跟在易轻荷身后的家伙,五短身材,相貌平平,半颗脑袋都秃了的中年男人,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
而最显眼的,就是他提在手里的急救箱。
果然,易轻荷侧身将那人让到我身前,说:“朱医生,你帮他看看,还能活多久。”
原本,我正感激她帮我寻了医生来。
可听她这么一说,险些当场吐血而亡,刚到嘴边的谢字,生生的呛回了肚里。
大海双眼一瞪,吓得易轻荷退了两步,哼了一声,快步走了。
那姓朱的医生呵呵笑着,在我身前蹲了下来。
随后,就是好一通折腾,翻皮眼,看舌头,把脉,听诊,末了收拾好东西一言不发,摇头晃脑起身作势要走。
见状,我不由得心中一沉,心说莫非我果真命不久矣?然而,大海却是怒了,一把揪住朱医生的衣领,目露凶光,好一番威逼喝问。
那朱医生吓得够呛,好不容易挣脱了大海的手,不满的说:“你急什么,他死不了。
吐了这口血,反倒是好了。”
我一听,不由得就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在心中暗骂这姓朱的医生太坏,既然没事,你瞎晃脑袋做什么。
要是胆子小的,没病都能给吓出病来。
大海没好气的一通恐吓,这才放走朱医生。
这次,我却是没有阻止,任由大海施为。
经此一折腾,又过了快半个小时。
易轻荷的一帮手下,已是将营地收拾妥当。
随后灭了篝火,增加了两辆车的车队,再次启程,朝着草原深处驶去。
令我奇怪的是,刘二爷此番上车,却是双唇紧闭,不再找我说话了。
直到车队开出去老远,我才好奇的问刘二爷,“我说二爷,怎么不说话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呐。”
刘二爷一听,一脸凝重的回头看来,说:“老朽这是在担心。”
担心?我有些莫名奇妙,虽说现在已经能隐隐的看到远方重峦叠嶂的巍巍雪山,可这不是还在草原上嘛,又没进雪山,有何担心的?若说这老家伙惧那巍巍雪山,想必是不会跟来的。
刘二爷看出我的疑惑,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看车队前进的方向,易小姐怕是要取道死亡谷啊。”
我一听这名字,就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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