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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年那时期,最流行的浪漫传说是——在七号线末班车上,闭着眼,虔诚地在心里默念三遍自己想见的那个人的名字,他就一定会在下一站出现。
不过戚年那时候不开窍,有人追她她反而避之不及,再加上,她又没有喜欢的人,对这个浪漫的传说嗤之以鼻。
七号线是主线,只要对方坐地铁,从第一节车厢走到最后一节,见一面的概率还不大吗……
所以,这会儿她闭上眼默念纪言信名字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骂她脑残,神经病。
好吧,脑残也好,神经病也好。
她的少女怀春来得比别人都晚了些,这会儿就算是想体验体验,也不犯法啊。
下一站是祁承站。
祁承站离市中心不远,是七号线人流量最大的一个站,眼下虽然不是出行高峰,可地铁里依然挤满了人。
戚年小心地护住蛋糕,边压着裙角,边后悔不迭。
穿着裙子为什么要站在出风口!
不过眼下,是寸步难移。
广播提示到站,地铁的速度渐渐慢下来,车厢外的广告箱终于渐渐清晰,明亮的LED灯照亮着一个二十六岁女孩明媚的脸。
清秀的脸庞,眉眼舒展,算不上漂亮,看着却很是清新舒服。
路清舞签售会,倒计时30天。
这个女孩对戚年……不,应该是对七崽而言,是一段里程碑式的成长。
她曾经给过戚年无数对漫画的憧憬和幻想,但也是她,生生掐灭过她所有的热情。
她还在发呆,眼神呆滞地凝视着广告箱良久,终于在地铁关车门的声响里回过神来。
一抬头,傻了。
那什么狗屁传说,这么准?
车厢里,有潮湿的风。
随着地铁缓缓前行,那湿润的风,徐徐而起。
压在轨道上的重响渐渐清晰,窗外的灯箱从车窗外掠过,形成一帧帧静止的画面。
很安静。
纪言信并没有发现戚年,他靠在门边的扶手上,修长的身材和出色的外形让他在这样拥挤的环境里,都鲜明得独树一帜。
戚年听见身旁站着的几个女孩正大胆地看着他轻声议论,不是普通话,也不是Z市的方言,听着倒像是韩语。
戚年好奇地回头看了眼。
与此同时,低头回短信的人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抬起头来,和戚年的目光交错而过。
戚年下意识地贴着车壁站直。
纪言信有些意外,他隔开人群,向她走去。
呼啸摇晃的地铁车厢里,他的每一步迈得又平又稳,几步之间,便已经从人群间穿过,走到了她的面前。
身后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有几缕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地审视。
戚年有些紧张地贴着墙壁,仰头看他,“纪老师。”
纪言信睨了眼她护在手里的礼盒,“蛋糕?”
戚年点点头。
外面在下雨,她怕淋湿了,出门的时候让导购员在蛋糕纸盒上面盖了一层纸板和塑料袋,蜡烛等配具都和面粉一起放在了包里。
“下午没课?”
纪言信看了眼她的负重,微挑了挑眉。
戚年摇头,摇完,想起下午有一节他的实验课,“下午的实验课我去不了了,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请假……”
一剑无名山河可碎,神珠祖雷天地可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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