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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是娴熟,似是早已做惯了这些。
“嗯,在下与白公子一样,对于这种‘菩提树下三生念,一朝醒悟良善生’的感人故事并不怎么苟同,这世间本就薄凉,感情不过是穿着华丽外衣的枷锁,更何况是在那样庞大的家族里,”
洛少白轻轻闭上了眼,脑海里一幅幅景象如电影般飞闪而过,“父亲是想把孩子接回家,但无关亲情。
至于理由,无外乎‘欲望’二字,金钱的欲望、权利的欲望,或者其他种种不为人所知的贪念,等等都令得他不得不将那个曾经被自己抛弃的少年召回。
当然,少年也应诺了回家,但同样的无关亲情,十年的磨砺早已将其铸就得坚无不摧,回家的目的也很单纯,要么复仇,要么便是和他父亲一样,各取所需,十年之中男人一直在暗暗地培养着自己的势力,想要与狼共舞只有自己先变成狼,渐渐地,男人的势力越来越大,近旁更是有着数不尽的死侍,”
说到此,洛少白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白墨,恰好对上了对方深海般看似波澜不惊的双眸,一字一句道,“许是入了眼的缘故,其中的一个死侍,尤是得那男人喜爱,近身伺候几近形影不离。
我说的对吗,白墨?不,或许称公子为死侍更为贴切。”
墨色大海般的瞳孔猛是一缩,白墨渐渐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低头轻呵了一声摩挲着香炉上的紫砂纹,语调幽幽道:“公子真会讲故事,不过,既是故事便只当乐子听便好,可千万不要与这现实混在一起,不然,招来杀身之祸岂非得不偿失。”
洛少白闻言微微一笑,似是没听懂般侧了侧首,一脸无谓地问道:“故事都讲完了,白公子还不打算带在下进去吗?”
白墨摩挲的手微微一顿,半晌后笑着摇了摇头,“还不行。”
“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干脆了当。
死侍既然在此,那么那个男人必然就在这附近,这香炉里既有麻沸散又有安神药,想必那男人定是受了什么伤,皇帝既让她来救人,她自不能拖着个尸体回去。
“嗯……”
白墨听了若有所思道,“单打独斗在下自不是公子的对手,但貌似现在,公子并不是只身一人,只是不知公子身后的那一位,命值多少钱?”
洛少白闻言猛然回头,墨滴周身早已变成了青绿之色,怪不得自方才便再未听见其言语,这个白墨,倒算是个厉害人物,她竟不知这毒是何时所下。
“白公子真是好手段啊。”
洛少白冷笑着看了白墨一眼,环胸言道。
“公子不要着急,在下不过是在其体内种了个子蛊而已,并无什么性命之忧,所谓术业有专攻,在下此番纯属迫不得已,还望公子理解。”
呵!
洛少白忽得轻笑了声,“白公子果然好算计,只不过区区一个墨门弟子,白公子以为他的命,值多少钱?”
墨门?白墨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又笑道:“原来公子并非墨门中人,与公子相谈甚欢却还不知公子姓名,是在下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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