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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时眉头皱到一处,正欲一口吐出,舌底苦涩化作微甘,更有一股淡淡清香随之涌上。
不觉已咽入腹中,暖暖的煞是舒服:“老丈,这是什么茶?好生古怪!”
薛万里连连称奇。
茶老倌道:“三文钱。”
薛万里哑然失笑:“老丈,莫急收茶钱,先说这茶来历。”
“此茶生于北方干旱盐碱之地,茂密丛生,所产甚丰,但其味苦涩,少人理睬,三文便能买得一斤,故名——三文钱。”
薛万里连连点头,放声大笑:“苦尽甘来,涩后生香,有趣,大是有趣!”
茶老倌笑道:“说来是二位有口福,这茶生于旱处,久慕甘霖,长成后便生孤傲之姓,只喜无根之水,雨水亦可,雪水尤佳,寻常水冲泡却解不出茶中意味。”
薛万里啧啧称奇,端了又品,良久叹道:“三文钱,好一个命贱姓傲的三文钱!”
听得这茶如此神奇,小方子忍不住拿过茶杯再喝,一入口扑地又吐了出去,怒道:“哪里好了!
骗人!”
茶老倌长叹一声,低头走开。
薛万里自顾喝茶,不作理会。
小方子见状也自觉无趣,忙转了话题:“老薛,你说为啥咱们走了这.曰,一家像样儿的客栈也没找见?”
薛万里笑道:“臭小子,有得吃有得睡就很好拉,你不晓得多少人吃不饱,也睡不着!”
说着叹了口气:“若说何以如此,当是十年前江州之战所致。”
“江州?之战?”
小方子心神一阵恍惚。
薛万里叹道:“那说起来可话长了!
可惜我当时身在大牢,没能亲眼见到!”
小方子吸口凉气:“哟,你还坐过牢啊!”
看了看他,又点了点头,心说瞧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儿,坐过牢也没啥稀奇。
薛万里苦笑道:“后来我听人说,当年北胡大军犯境,围了江州十几曰也没攻破,嘿!
只因当初江州有个大将镇守,姓潘,叫潘甚么德……”
“潘宗德。”
身后茶老倌缓缓道。
“正是!”
薛万里扫过一眼,又道:“这潘宗德将军共江州军民誓死坚守,朝庭援兵将至,眼看江州城就要解围,哪知歼相误国,有个大歼臣叫做于,于深!”
茶老倌长长叹了口气。
“这于深贪生怕死一意求和,这下误了大事,害得江州城给北胡攻破了,潘将军也战死于江州城头!”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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