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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当中跃起的六须无眼鲶鱼，引起了河边两面负责警戒的那些爱人士兵们的慌乱。
不过大鱼很快入水，等到水花落尽。
那些矮人士兵们，依旧惊魂未定。
几处士兵开始发生了争执。
我站在边上，听得倒是一个真切。
一方士兵坚持立刻将大石上面作为祭品的矮人孩童，投入暗河之中祭奠河神，用以平息河神的怒火。
却被另外一方士兵阻止，他们言语要等大将军到来之后，再做打算和安排。
看来，之前我的想法，并不完全正确。
这些矮人部落的士兵们，也不是和我想象当中的那样团结。
刚才的争执，让我明白了这些矮人部落的士兵们，是分属于矮人部落的大将军和大祭司两个阵营的。
“老大，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矮人士兵们的争执，让老四看得焦急。
“不用，这是他们自己部落内部的矛盾，我们不需要参与。”
我伸手示意老四不必多想，静观其变。
现在双方阵营的士兵们，虽然争执的厉害，但是也不会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老大，那个矮人将军来了。”
老四站在我面前的，比坐在地上的我要看的清楚。
听见了老四这么一说，我知道这是正主要来了。
伸手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尘之后，我从地上站了起来。
抬眼看去，矮人将军果然陪着之前我见过的那个矮人部落的族长一行人朝这里走来。
大人物的出现，让暗河两边正在争执的矮人士兵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矮人族长的身后，一边是我认识的矮人将军。
另外一边，却是一个手里拄着拐杖的矮人部落的老者。
我猜，他应该就是那些矮人士兵口中所说的那个大祭司无疑了。
“黑鬼首领？你们怎么下来了？”
我和老四的出现，显然是出乎于矮人将军的意料之外的。
“听说你们要祭祀河神，祈求平安？”
我没有回答矮人将军的问题，而是盯着矮人部落的族长问了起来。
“今年部落不利，先是大战，现在又有水怪出没。一定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这是对我们的惩罚。所以要祭祀神灵，保佑我们矮人部落平安长顺。”
矮人部落的族长，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大祭司一眼，这才对着我小心说到。
看在我的眼中，这个矮人部落的族长，对我们还是有着一些敬畏的。
“那些水怪，并不是河神派来惩罚我们的。我之前说过了，那些只是我们用天雷炸过之后，逃窜到这里的。”
等到族长说完，矮人将军立刻急着辩解起来。
看来，他们几人在后面，并没有下定最终的决定。
“这些，黑鬼首领是可以替我作证的。”
矮人将军说完之后，深怕他们的族长不信，还伸手对着我指了一下。
“那你们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始祭祀？”
我开口问了一句，这次我是对着那个大祭司问的。
“孩童毕竟是我族人，这个决定很是艰难。”
矮人部落的大祭司开口回答了我的问题，虽然他的目光很是有神。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牙齿已经不多了，说话有些漏风。
这个矮人部落的大祭司，虽然年老，看来还没有糊涂，也知道那些矮人部落的孩童，不能轻易投河溺死。
其实我和老四就是奔着这暗河里面的六须无眼鲶鱼来的，不管这些矮人部落的人到底是否愿意。
我们是必须要杀死这些漏网之鱼的。
现在我需要确认的，只是矮人部落的一个态度而已。
如果他们愚昧凶残到连自己的族人都愿意杀死的话，那么在杀死这些六须无眼鲶鱼之后，我会带着我们的人离开这里。
凶残愚昧之人，不可相与。
但是现在大祭司的回答，让我确认了他们并不是那样的人。
看来我会选择在这里留下一段时间。
“你让这些士兵退开，我们会把这河里的大鱼全部杀死。”
说话的同时，我示意老四现在可以动手了。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这样的话，那些孩童就不用被当做祭品了。”
听见了我的言语，矮人将军立刻喜出望外。
“为什么要这么做？”
矮人部落的族长，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做。
不过身为族长，他思考问题的角度，显然是要比矮人将军要更加细致一些。
“一为报仇，二为工具。”
我看了矮人族长一眼，实话实说。
“你说的报仇我懂，但是工具是什么？”
我的回答，让矮人族长皱起了眉头。
“我需要你们部落的铁矿，不会很多，只要能够打造一些防身兵器即可。”
我的回答，立刻让矮人部落的族长和将军紧张起来。
“打造兵器？”
“是的，打造出来之后，我们会离开这里，不会与你们为敌。”
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所以不用他们多问，我便主动解释起来。
显然，我的解释，让他们的心情得到了放松。
等我说完之后，几人立刻就对着那些士兵们发出了指令。
人数众多的士兵，开始井然有序的撤离暗河两边。
很难想象，就在刚才，他们还发生过混乱的争执。
那些本来即将成为祭品的矮人孩童，也被那些士兵们一并带走。
“可以开始了吗？”
等到河岸两边的矮人士兵们撤离之后，大祭司主动的对着我问出了问题。
我伸手指着已经到达暗河水面出水口那里的老四，轻笑开口。
“已经开始了！”
老四在前方上游的河边蹲下，小心的从竹篓里面拿出了一捆竹筒。
拔掉阻塞之后，开始对着河面倾倒。
“那些是什么东西？”
奇怪的事物，立刻引起了大祭司的注意。
“看着就好！”
我笑了一下，故作神秘。
其实，对于老四倾倒的那些又是粉末，又是液体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它们具体是什么。
但是，我只需要知道，它们绝对是能够将这暗河里面的那些大鱼一网打尽的利器就足够了。
下来之前，我说过了要将这条暗河给坚壁清野了的，自然不会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