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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白慕凡急切地看着向北，“你倒是快点说啊！”
挠了挠额头，向北皱着眉说：“录像要更清楚些，能看清那的确是暖暖，也能看到是有人带走了暖暖，但那个人的脸看不清，所以……”
也就是说，这条线索断了。
白慕凡握紧了拳头，一拳头捶在桌面上，然后往后一仰，两眼盯着天花板，那样子看不出喜怒来。
他这个样子，向北也不敢再说什么。
“查！查那附近有谁见过暖暖！”白慕凡突然坐直了身体，拿起手机要给谢一打电话。
向北按住了他的手，“太渺茫了！”
他一句话，就像是个开关一样，白慕凡的劲头瞬间没了。
重重地跌回座椅，白慕凡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屏幕，那样子有些骇人。
轻叹了口气，向北坐在这里，默默陪着白慕凡。
*
燕茹雪按照约定，晚上八点到了罗泽的公寓。
她穿着红色短裙，手上还带着黑色的皮手套，露出来的袖长脖颈，让人有种咬上去的冲动。
罗泽喝醉了，一见到她，就要扒她的衣服。
“你放开！”抄起手边的瓶子，燕茹雪狠狠砸了罗泽脑袋一下。
一下子，罗泽头上流了血，他抹了一把，然后骂了一句脏话。
“死女人！你是觉得我现在落魄了，所以看不上我了是吧！”罗泽生气的想要再次抓住燕茹雪的手。
燕茹雪把瓶子往他身上一丢，然后往后跑开。
“我只是答应送你离开，可没有说过要来做这种事情！”她边躲边叫着，碰倒了不少东西。
罗泽冷笑了一声，抱住她的腰，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装什么烈女！都不知道被我玩了多少次了！”
“不要！”燕茹雪吃痛地叫了起来，挣扎中她摸到一把刀，然后一刀划破了罗泽的脖子，那动作迅速又准确。
罗泽手捂着脖子往旁边倒去，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瞪着燕茹雪。
看着他躺在地上，腿脚抽搐的样子，燕茹雪慢慢坐了起来，然后把刀扔在了一边。
“麻烦死了！”甩了甩手腕，燕茹雪冷冷地看着罗泽，“我练这一下可练了整整一个下午，怎么样？感觉好受吗？”
“你……贱人……”罗泽残破的声音传来，干哑又刺耳。
燕茹雪开了电视，并且调大了声音，轻轻松松就盖住了罗泽的骂声。
正好电视上正在播苏幼桐得奖的画面，燕茹雪看见她就来气，刚想要换台，苏幼桐的声音传了出来。
“能拿到最佳女主角的奖，我很高兴，在这里我想感谢我的未婚夫白慕凡对我的支持，如果没有他，我不会站在这里！同时，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跟大家宣布一个喜讯，我和我的未婚夫很快就要结婚了，请大家祝福我们！”
“结婚？祝福？”燕茹雪五官狰狞，声音都变了调，“这女人想结婚想疯了吧！慕凡会看上她？哼！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扔了遥控器，看着进气少出气多的罗泽，燕茹雪的笑容又冷又邪恶。
“白慕凡是我的，他只会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跟我抢！”拿出手机，燕茹雪看了罗泽最后一眼，“谁敢阻止我，我就除掉谁！”
电话接通的那瞬，燕茹雪尖叫了一声。
“Tim，怎么办？我，我好像杀了人……罗泽他突然朝我冲过来，还撕烂我的衣服，我也不想的，是他太过分了，我……我……呜呜……”燕茹雪嗓音轻颤，语序混乱，最后干脆哭了起来。
“什么！”Tim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冷静点，我现在马上上去！”
Tim进门的时候，就见燕茹雪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旁，她脖子上的咬痕清晰又可怖。
在燕茹雪一旁，罗泽躺在地上，正瞪大眼睛盯着她，那样子就像是快要断气了似的。
听到Tim的脚步声，燕茹雪丢了刀子，快步跑过去抱住了他。
“Tim，我……他……”燕茹雪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眼泪很快浸湿了他的衣领。
“好了，别害怕，有我在，这件事我会替你处理的。”拍拍燕茹雪的肩膀，Tim仔细观察了一下现场，确定燕茹雪不会留下太多的证据，他这才松了口气。
“你先到门口等我下。”指了指门口的位置，Tim捡起了地上的刀。
燕茹雪泪眼朦朦，她紧张地抓住Tim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他现在还在观察期，因为压力太大而畏罪自杀，也很正常。”Tim冷酷地说道。
转过头，见燕茹雪一副害怕的样子，Tim安慰她，“别看，你乖乖等我，我很快就能处理好。”
燕茹雪咬着唇，磨磨蹭蹭走到门口的位置，在Tim看不到的时候，她嘴角边浮现出一抹冷笑。
有时候，有个痴恋自己的傻男人，还真是方便！站在门边，燕茹雪这么想着。
*
苏幼桐在颁奖典礼上高调公布恋情，还一并发出了婚讯，这消息迅速蔓延开来。
童暖暖虽然看不到报纸杂志，但她每天都会听电视。
苏幼桐那段视频被剪辑出来循环播放的时候，童暖暖正在练习倒水，并且试图把杯子拿到另一张桌子。
“我和我的未婚夫白慕凡，近期就会举行婚礼，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祝福！”
苏幼桐甜美的声音传来，童暖暖先是一僵，随后身体仿佛失去知觉一样，手中的杯子掉了出来，摔在桌上，然后滚到了地上，热水泼洒出来，烫了她的手。
“童小姐！”看到这一幕，陈姐惊呼起来，“你怎么样？哎呀！手都烫红了！”
童暖暖很想告诉陈姐，她没事，她的手一点都不疼，可她的心却疼的很厉害，但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姐拉着童暖暖的手往水龙头底下放，一抬头就见她脸色苍白，像是随时都可能晕过去似的。
“童小姐，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童暖暖不回她的话，陈姐一着急就扯开嗓子喊：“燕先生，童小姐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你快来看看啊！”
抿着唇，童暖暖一手搭在陈姐手腕上，她张了张嘴，可连一个单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电视里，苏幼桐那甜腻腻的声音还在继续，继续诉说着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