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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与你说过,我原本有一个孪生妹妹,如果还在,现在可能刚巧要做新嫁娘。”
关于去年夏末那场意外,秦川曾听别的下人碎嘴说起过,知道张氏的另一个孩子--侯府的嫡长女,折在了那场意外里,连尸骨都没能寻回来。
因为这事是张氏和展宁心头的痛处,他和秦思虽也在暗地里讨论过,却从没在张氏和展宁面前漏过半个字眼。
如今被展宁问起,秦川不觉怔了怔,一时间倒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展宁瞧他愣愣的模样,淡淡道,“瞧你的反应,想必是知道的。
知道也没什么,这府里的下人,不可能个个都是锯嘴葫芦,不去讲主人家的是非。
而且我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谈谈这件事。”
“和我谈?”
秦川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不想承认,可他知道自己对于展宁而言,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展宁想什么、做什么,也从来不会与他讲。
他之前生闷气,正是这方面的原因。
“对。”
展宁点点头,让秦川在自己旁边坐了,与他说起去年那场意外来。
纵然过了六年,她对当初的景象依旧记得很清楚,与秦川说得也就很细致。
兄妹出行时的言笑晏晏,遇险的突然,突围的惨烈,独自死里逃生的凄惶,以及后来追查凶手无踪的无力。
她语速沉缓,并没有多少起伏,可眼里却是一片化不开的阴暗。
秦川听着又是气恼,又是担心,踟蹰一阵后出言安慰道:“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你不要……”
话未说完,却见展宁摇头,“宽慰的话,我已经听过许多。
我与你说这些,也不是要听你的同情或是安慰。
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初那场意外,并非外人所为,而是这侯府里的人一手谋划。”
“什么?”
秦川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却被展宁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压制了回去。
“是谁?”
“钱姨娘。”
展宁没有隐瞒,“只是这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做下的,背地里还有人在帮她。
我上一次追到庄子上,就是想揪出她背后的人,只可惜祖母下手太快,我赶过去还是太迟。”
秦川本想问问为什么,可稍稍一想,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问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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