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人非圣贤孰无过

莲灯散彼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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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说林山县这边,那日林梅偷偷溜走之前还和刘雨霏打过招呼,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溜走,可是刘雨霏顾忌着刘县令还有林诗的身体,便说自己还是留下来,好照顾父亲和林诗。

    林梅虽然很是遗憾,但是还是随刘雨霏去了,毕竟这长途奔波跋涉的,林诗到时候要是吃不消了的话可就真的没有人送她回来了,还不若一开始就随着刘雨霏留在林山县里;而王惠鸳则回那间寺庙里拿了她自己剩下的所有私房钱之后跟着林梅一起走了。

    而上官贵妃那边,也发现了自家儿子竟然带着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私奔了,这下是气得不轻,但是皇上那边还得瞒着,因此只得暗暗派人到了林山县,给戚修朝下了最后通牒,说无论如何都要萧子衿回宫去,戚修朝坳不过上官贵妃,便只能送萧子衿上马车,随行一起回京的,还有戚修朝的那位红颜知己白姬姑娘。

    这下子就轮到萧子衿被气得不轻了,这还没过门呢,戚修朝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让她带侧室回宫,那以后还得了?

    但是萧子衿还是和戚修朝保证路上一定会好好照顾白姬姑娘,但是……回了宫之后上官贵妃要如何折腾他的这位红颜知己她可就管不着了;怎么说上官贵妃还要脸面,是绝对容忍不下白姬的存在的,她还不如在两边讨巧卖乖,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萧子衿和白姬走了,还带着贵妃的那只小雪狸,剩下一众皇子和萧子桓留在了林山县县城,七皇子本来也想多留几日的,但是他这次是瞒着皇上出宫的,因此再在外面逗留下去的话,只怕皇上会大发雷霆,不得已之下,也跟着萧子衿一行人的车队回了京城。这下子。县令府里就只剩下萧子桓和戚修婺还有戚修朝三人了。

    赵韬自从那日被刘雨霏狠狠拒绝了之后,又误以为是他们嫌贫爱富请来萧子衿从中作梗的,这下子又气又怒,回到家之后就受了风寒。这下子是真的再也没有来找过刘雨霏了。

    而唐远志每日则失魂落魄的,但是这饭还是要吃的,生意还是要做的,而且林山县的瘟疫已经过去了,他便用家里剩下来的银子又重新做起了布匹生意。他本来底子就不错。这下子更是将生意愈做愈大,甚至在别的地方也有了不少的分店。

    林媒婆和安远侯则带着周鄢姒回了京城,却不知道那边周老夫人早就私自做主暗许了这门婚事,让周鄢亭娶张潇曦了。

    林山县县城里面,虽说少了舒望瑾和舒舟两个人,但是还是热闹得很,归根究底就是因为那两个人压根就不需要什么伺候,而且也好养活得很,但是剩下的人却一个比一个娇贵,刘县令囊中羞涩。日渐捉襟见肘,整日唉声叹气好不困扰。

    刘雨霏却是个小人精,知道自己父亲在愁什么,她也不欲从自己所剩无几的嫁妆里面抽银子了,思及还有一个冤大头也在,便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潜入了那人的房里。

    那厢萧子桓正准备更衣歇息,却听到深夜有人敲门,不由谨慎问道,“门外是何人?”

    刘雨霏心里对萧子桓还有气,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就连音量也比往常高了不少,满是怨气的道,“是我……”

    萧子桓已经好多日没有看到过刘雨霏了,他也听府里的下人说过她已经好多日没用饭了。而且他白日里事务繁忙,每日有了空闲时间便会去找刘雨霏;但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他每次有看那空闲时间的时候刘雨霏都很忙,经常不在房里,要么就是出门去了,久而久之。萧子桓也就看出来了,刘雨霏这是在躲它呢。

    他原先是想等娶了刘雨霏之后再和她说他们两人初遇时候的事情的,可是没想到却不知道被谁说漏了风声,事后萧子桓一想,估计也就只有萧子衿那厮了,本来他还想好好训萧子衿一顿的,但是哪料萧子衿好似知道他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一样,立马就端出了王妃的架子,说是不见他。

    萧子桓这回是被萧子衿气得够呛,没办法之下,又每日挤出空闲工夫去死皮赖脸的找刘雨霏,这下可好了,更是连刘雨霏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因此,这大晚上的,刘雨霏竟然肯来见他,这让萧子桓着实是惊喜交加。

    “刘小姐……”萧子桓拉开了门栓,见着刘雨霏披着一件厚实的披风,头发半绾,还沾着些许的水珠,一副刚刚出浴的慵懒模样,不由呼吸一滞,瞬间就心.猿.意.马了起来。

    刘雨霏的确是刚刚沐浴过,现在披着一件披风也抵不过秋夜里的寒风,脸色冻得煞白,差点没要打冷战。

    可是,就算是这个样子,萧子桓也没有让刘雨霏进去的意思,这下子刘雨霏更是怒不可言,直接就咬牙恨恨道,“萧子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萧子桓这才回过神来,见刘雨霏一脸惨白,知道她是冻着了,忙让她进屋来,“刘小姐,请进……”

    “这露深寒重的,刘小姐怎么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了么……”见刘雨霏进了屋,萧子桓便也关上了门,却见刘雨霏自己倒了杯热茶直接用来暖手,微微怔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刘雨霏自己倒了杯热茶暖手,根本就不想理萧子桓,但是奈何资金短缺,府里的日子每况愈下,这才无奈来找萧子桓解救。

    “我这是在使美人计,难道萧公子看不出来么?”刘雨霏的身子暖和了之后,这才有心情去回萧子桓的话。她素来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而且更拉不下脸来直接去求萧子桓。

    “……”

    萧子桓默默地看着刘雨霏裹的比粽子还紧的一身,脸上满是无奈,却又觉得好笑,便问道,“刘小姐有何事要小生帮忙的?小生定当义不容辞……”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现在你得了我的好处,肯定是要帮我的……不然的话,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若是传了出去。你也解释不清楚,反而于你仕途有碍。”刘雨霏条缕清晰的一条一条和萧子桓分析,最后还意味深长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

    萧子桓愈加无奈,只觉得这世间的女子怎的都这般模样?一个萧子衿就让他足够头疼了。偏还来了一个比萧子衿杀伤力更大的刘雨霏。

    也不是说刘雨霏就比萧子衿厉害多少,重要的是,萧子衿只是萧子桓堂妹,很多事情萧子桓自然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刘雨霏却不同。是萧子桓心心念念了十年整的心上人,比起萧子衿,自然是刘雨霏在他心里的分量更重。

    “既然如此,不知在下何事能帮得上萧小姐呢?”萧子桓斟酌了片刻,换了种说法去问。

    刘雨霏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己虽然和萧子桓是有婚约在身,但是就这样去找他借钱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样子……纠结了许久,手里的茶都冷了,于是刘雨霏又帮自己再添一杯热茶。

    萧子桓看到了,忙伸手过去帮刘雨霏倒了一杯热茶。

    刘雨霏抿了一口。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萧子桓……”

    “刘小姐有何吩咐?”见刘雨霏终于又说话了,萧子桓立马微笑着看向她,本就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诚挚。

    刘雨霏看着萧子桓这个模样,心里莫名的有了丝烦躁,本来想说的话也开不了腔了,只得转移了话题道,“你……是怎么知道当年你要找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潇曦的?”

    萧子桓微微一怔。这件事情他本来老早就想和刘雨霏解释的,但是奈何刘雨霏一直不肯见他,没想到今日却主动问起了这件事,实在是让他受宠若惊。

    “那个时候。我在家族里的地位甚微,这事过后,我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打听到了那日救我的是张家的小姐,可是……我曾远远见过张小姐一面,却发现是另外一人,之后才知道。那个时候张家还有一位表小姐也在,我几番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刘小姐你。”

    萧子桓轻轻一笑,自己帮自己也倒了杯茶,微微抿了一口,雾气蒸腾之下,眉眼精致灿烂若光,倒是让刘雨霏失神了好一会儿。

    在萧子桓屋里静坐了片刻之后,刘雨霏便起身走了,出门时萧子桓说要送她,也被她拒绝了。

    再来说林梅那边,虽然身体很是不适,但是为了让舒望瑾一行人尽快赶到洛城,林梅便让舒望瑾换串直接顺流而下去往洛城。舒望瑾自然是不同意的,林梅本就身体不适,若是到了船上的话,到时候就真的没到洛城的话都停不了船了。

    二人几番争论之下,最后林梅以绝食相逼,终究是让舒望瑾换了商船,本来只有七八天的路程一下子就又缩短了两三天。

    而林梅本来还是晕船的,习惯了之后却发现这可比坐马车有趣多了,没多久便不晕了,反而天天守在船头和那些渔夫用鱼竿钓鱼;她没有什么在船上钓鱼的惊验,因此一个上午都没钓到几条鱼,倒是在舒望瑾面前夸下了大话,这下子不好收场了,便忙向那些渔夫请教垂钓的经验,到了第二日,也能钓上几条小鱼了。

    自此林梅便每日在船头坐着,倒是让舒舟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再为了这位姑奶奶而到处折腾了。

    过了五日之后,商船便到了洛城的码头,舒望瑾一行人下了车之后便直奔丁家而去;这里的靠近海边,常有海外他国的商人来此处做生意,因此繁华异常,就连许多奇怪的食物都是林梅从未见过的,下了车之后差点连路都走不动。

    由于舒望瑾是中途才换船行的,因此卿言等人也不知道舒望瑾来了,更没有吩咐人来码头迎接,这倒是合了舒望瑾的意,下了车之后便直接请了几辆马车运货,浩浩荡荡的直奔丁家而去。

    到了丁府之后,门房的小厮听说是舒当家来了,立马开门放行,舒望瑾让舒舟在此地等着卸货,自己领着林梅跟着一名娇俏的婢女去了舒晏瑾等人居住的院子。

    还没到院子,林梅便见到了卿言,一时之间差点没反应过来,倒是卿言,手里端着水盆,见着舒望瑾后眼圈都红了,霎时就跪了下去。

    “少爷……您可来了……”卿言抹着眼泪,无视林梅,伤心欲绝的道,“你可得给晏瑾少爷做主啊!”

    舒望瑾见卿言这副样子,也知是出了大事,不然的话卿言可是少有这样严肃的姿态,而且事关舒晏瑾,这就更不能让他松懈了,否则的话,不说舒晏瑾的爹娘和舒家本族那边,就是舒老爷,也得拨了他半层皮去。

    “晏瑾?到底发生了何事?”舒望瑾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看着卿言手里端着的水盆里面还有血迹,更是觉得此事不能善了了。

    卿言咬着唇,泪水涟涟,刚要诉说的时候舒望瑾却又道,“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进屋再说……”这院子里人来人往,还有许多丁家的下人,因此舒望瑾才会要卿言先收敛好情绪,到时候进了屋再和他诉说。

    林梅可从未见卿言哭过,一时之间也是心有戚戚焉,只道舒晏瑾这厮不是嚣张跋扈得很吗,怎还会让舒望瑾帮他做主?

    待进了屋后,卿言便直接跪在了舒望瑾面前,抽泣道,“此事与奴婢也有关系,若不是奴婢放任他们二人出去,只怕晏瑾少爷也就不会招受此等折磨了……少爷,晏瑾少爷让我一定要瞒着你,但是……但是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舒望瑾心里已经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卿言所说的事情还是让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从那之后,晏瑾少爷每晚都睡不安稳,伤口,更是血流不止……那伤势是在私.密之处,奴婢本想帮他换药,可是眼睛少爷却要自己动手,而且坚决不让奴婢喊大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