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愿赌服输

生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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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少会在我面前哭泣,却总是会在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悲伤到彻底。

    被子蒙着脑袋,就连他那漂亮耀眼的头发都遮挡了完全,我“手忙脚乱”地跳到被子上,舔舐他的手背,他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有了反应,拉下被子时我看到他眼泪掉个不停,就好像视网膜里长了什么破坏泪腺的东西,我不想去探明至此究竟是和逻辑,就是觉得这一刻非要触碰你,自己必须厚着脸皮钻到你的怀里去。

    那时的你,明明就近在咫尺,看在眼里却总觉得那么遥不可及。

    如果你将远去,那么就请带我和你一起上路。

    即使终点是阴阳交流的地方,我也要跟你同行。

    因为你说过,我是你的。

    “完蛋了——,你这样绝对是爱上那个人类了。”花猫老大狼仔在一旁说着,边品尝着我为表上次予以帮助的谢意而带来的甜点边享受着每日必做的日光浴。

    “哎——?我、爱上了他?”

    “不然你以为呢?”眼斜斜地瞥过来,然后又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不远处传来两只年轻母猫两眼桃心满心陶醉的惊呼声,我眼睛发直地飘过去又飘回来看他,这狼仔还挺会利用自己的长处的。

    “我们也可以爱人类吗?”我低头,伸手抚摸住胸口。

    “不是我们,你已经爱上了。”它勾起嘴角,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酱汁,“不过我不同意。”

    “为什么?”我怒气冲天的撅起嘴。

    “看看,看看。”他哼了一声,“本质上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种族。再加上语言,你们没法交流,寿命也差得很大,人类要比我们活得久多了……我们猫咪和人类注定不会产生那种羁绊,所以不可能,再说了我不允许。”

    “我能懂他。”我声音有些微颤动,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了他。“只要能让我陪着他就好了。”

    “你要是想打破这一层。一定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我给你个建议。”

    “什么建议?”

    “跟我走吧!到我这里来。”

    我睁大眸子看向它,“狼仔。”

    “我可以带你到别的城市去。你很快就可以忘记他。”它的眸光璨亮而复杂,说的每个字掰开来想都无法让自己平静地幻想。

    我无法回话了,再次低下脑袋。

    我只是想让他快乐,想让他幸福。想让他不再哭泣罢了。

    我不想忘记他。

    如果要我忘记他,我宁可拿我仅剩的生命都用来记住他。

    和他分开我没办法。

    可我分辨不清。对他的依存是否和对母亲、对哥哥姐姐是一样的感情。

    “我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幸福,所以……”我抬起头望向花猫老大狼仔,“我只要能帮助他获得幸福就好了。”

    良久的沉默,空气中某些疏淡的东西变得密集。拥挤着令空气稀薄。

    “你会哭的。”它说。

    “没关系。”

    “你会死的。”它又说。

    “我不怕!”

    又是漫长的沉默,结束之后这次它却又烦躁地咆哮了起来。

    “我说了,我不允许!”

    “好了。老大也不能那么任性的。”我弯起嘴角安慰道,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对花猫老大狼仔心悦诚服,可是有时也会不禁因为它时不时不小心暴露出来的稚气给逗笑,无言以对到甚至会泪流满面。

    然而它却更加不爽了,扯着嗓子高呼,“你不信我对吧!不信我们就打赌啊!”

    “哈?”我一愣,看它意欲把我骂个臭头,连忙应了下来。

    这不是也算是为了自己着想嘛!同时连带着也考虑一下老大的形象,那边两位母猫都已经为这张力十足的浪子气概给醉倒了。

    ****

    感情的成分仍然模棱两可,可我对它的浓度却确定分明。

    然而我还确信的是,这样暂且安稳的平衡总有一天会被打破。

    只是我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翻天覆地,土崩瓦解也会留有余地,可是我和他却再没有可能性,比死别还要无能为力,最无路可退的生离。

    从下午见他出门就开始后悔,心里隐隐的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比和他一起偶遇母亲还要可怕的事情,笼罩在心头怎么来回踱步也挥之不去。

    待在琴房里,将视线从落地窗外的阴郁天气转移至身后那家价值堪比古董的钢琴,眉头微微向中间皱紧,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他正坐在那里对自己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愣愣地往前走了一步,一眨眼他又消失不见,只有透明的带着点鱼味的空气。

    还是放心不下,于是自己努力了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冲击的动作好不容易将门撞开,踩着轻盈敏捷的步点快速地下了楼梯,来到折返处正巧看到回到家中的他的身影。

    无比兴奋地叫了一声,可是他却从自己的身边闪过跑上了楼去。

    我僵硬地回过头去,看到他的衣服因为雨水的侵蚀而加深了色度。

    我追过去,就看见他自己主动闯进了母亲的卧房。

    ——是他吗?那个牛郎……是我的父亲吗?

    他在说什么?

    牛……怎么了么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到底怎么了?

    我听到了,都听到了!可是为什么我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来到他脚边,刚伸出爪去想要拉他的裤脚他却忽然向前走去,下了楼梯,朝着家门的方向,背影孤独而绝望,好像是要去远行。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摊上的水渍,看不到刚才率先离去的母亲的细跟高跟鞋的印迹,只有他的、才踩过水洼的鞋底。

    难以完整。难以周全,轮廓总有模糊断开的地方,残缺的印迹化作一个个的字符,宛若难以启齿的无声嗫嚅。

    我怎么可能有办法,不管你。

    就这么跟了上去,眼睁睁地看到他压抑,他大笑。他被行人撞得踉跄地摔倒。他惹怒就连我也能分辨出来很是不喜欢的无赖,而天空依然无言地下着大雨,旁观这一切不打算出手相助。

    我懊恼自己刚才被来来往往的行人冲散。来得太晚。

    想也没想,冲上去就咬他们。

    ——你怎么跟一只狗似的?

    这时忽然回想起花猫老大狼仔的调笑,那时也是这样,想都没想、冲动地比嗓门谁大。“如果那样就能找到他重要的珍贵之物,那么我愿意变成一只狗!”

    是啊。这种时候,真希望自己能是一只狗,起码在外观上在气势上都能吓到他们,不会这般不堪一击。

    第一次。痛恨极了自己的娇小和优雅。

    吃痛地呜咽,被那人一下子甩到了墙壁上。

    好痛!

    可是,看到他痛我更痛!

    于是再一次爬起来。冲向他们,狠狠地咬上去。

    我知道我根本无法与这些比自己大上不知多少倍的人类抗衡。可是我必须这么做,因为身体已经被心完全掌控。

    既然生命只有一次,那么我就要听从自己的内心!

    一次又一次,撞墙,爬起,撕咬,撞墙,爬起,撕咬。

    直到再也爬不起来,直到我与他目光相交汇。

    我看到他在担心。

    他在为我担心。

    好幸福。

    可是,那些人却在一遍又一遍地伤害着他。

    神啊,如果你要是存在的话,求求你,请给我保护他的力量吧!

    瞅准那个男人抬起的脚,悬空的鞋尖好像闪烁着亮光,蓦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身体像有电流通过,麻痹了痛觉神经。

    可以!自己可以!

    于是扑过去,死死地咬住光亮处不放。

    我望着他,心满意足地望着他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可恶!”

    “松开!臭猫松开呀!”

    发现怎么也甩不掉我,一旁的小弟们都围到了混混头目的身边伸手去掰,却也无法将我掰离开。

    “可恶!”

    “大哥,你侧着踹到电线杆子上去!那样别说让它松口了,肯定死无全尸啊!”

    “哎——,这个办法好!”

    起哄声此起彼伏,那老大一个侧腿,刚想朝着电线杆子上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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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些人却在一遍又一遍地伤害着他。

    神啊,如果你要是存在的话,求求你,请给我保护他的力量吧!

    瞅准那个男人抬起的脚,悬空的鞋尖好像闪烁着亮光,蓦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身体像有电流通过,麻痹了痛觉神经。

    可以!自己可以!

    于是扑过去,死死地咬住光亮处不放。

    我望着他,心满意足地望着他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可恶!”

    “松开!臭猫松开呀!”

    发现怎么也甩不掉我,一旁的小弟们都围到了混混头目的身边伸手去掰,却也无法将我掰离开。

    “可恶!”

    “大哥,你侧着踹到电线杆子上去!那样别说让它松口了,肯定死无全尸啊!”

    “哎——,这个办法好!”

    起哄声此起彼伏,那老大一个侧腿,刚想朝着电线杆子上踹过去,

    “可恶!”

    “大哥,你侧着踹到电线杆子上去!那样别说让它松口了,肯定死无全尸啊!”

    “哎——,这个办法好!”

    起哄声此起彼伏,那老大一个侧腿,刚想朝着电线杆子上踹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