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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青一愣：“什么？”
“你，喜欢我吗？”常谨言再次问道，又解释道，“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有点……但我还是想知道。”
单青迟疑了一瞬间，开口道：“言哥哥，我……”
“她说什么和你无关。”房门口突然传来一抹冷冽的声音。
两人顿时看过去，常休元拿着鲜花走进来，目光冷冷地扫过常谨言一眼。
他将花束放在玻璃瓶里，转身看着他们。
“你怎么来了？”单青一下就有点不自在起来。
常休元看向单青，说道：“我来看我太太。”
单青脸上一热：“我，那个，我们不是之前就签署了离婚协议？”
“那是假的。”常休元倒也直接。
单青一下尴尬起来，和第二人格的融合，让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常休元。
常谨言起身，也不愿意再为难单青：“单青，我先走了，短时间内我还不会走，希望以后再聊。”
“好。”单青颔首。
常谨言看了常休元一眼，转身离开。
常休元挑眉，直到常谨言出去，他才又看向单青。
单青挠了挠头，躺平了身体，嘟囔道：“我想睡了。”
“你喜欢上常谨言了？”常休元问的直接。
单青身体一顿，忙摇头：“我没有。”
“但你不喜欢我了。”常休元继续说道。
单青惊诧地看向常休元，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转性了，居然会这么说话。
“那个……”单青迟疑地问道，“常休元……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
“不行。”常休元坐在床边，微微下压着身体。
单青抿着唇，身体不自觉地后仰，企图和离圣非的身体拉远距离。
然而，身后就是床，再怎么拉开距离也是徒劳。
常休元近距离地看着单青，看着她眼睛里的自己。
“能不能……不这么近的说话。”单青轻声问道。
“不行。”常休元依旧霸道的回答，但在离单青的唇还有两三厘米的时候，他又缓缓坐直了身体。
单青感觉到那窒息的空气渐渐回笼，常常地吁了口气。
“单晴的人格应该已经消失了，可你现在反而很怕我。”常休元淡淡地看着单青，问道，“为什么？”
只要两个人的距离稍微远一点，单青对常休元的那种抵触感就会少很多。
“她是消失了，我只是长时间没见你。”单青为自己的行为找着借口。
“看来你忘了，之前你去公司找过我，而且，态度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常休元直接指出道，“单小青，那时候单晴的人格还在，但那时候，你不是这样，现在……她消失了，你反而很怕我？”
常休元挑眉：“你融合了她的记忆还有情感？”
单青惊得目瞪口呆，但也无声地表达了自己对常休元猜中的无措。
“看来是这样了。”常休元有点意外，从医学上来讲，两个人格消失一个，并不会产生单青这种事情。
而且她对常乐就和过去无异，对常夫人也很正常，唯独对他，抵触。
这是常休元没有想到的。
单青撇开眼睛，轻声说道：“我觉得，我们真的应该先分开一段时间。”
“你先养好伤，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常休元摸摸单青的头，倒也不生气。
单青无声叹气，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面对常休元，单晴对常休元的抵触原本就很重，就算后来她承认了常休元对她的感情，也还是不喜欢。
在没有理清这种冲突情绪之前，单青不想这么轻易地对自己的情感下最后的决定。
六年前犯下的莽撞行为，她不会再犯一次。
至于其他的，常休元既然不要求，就暂时这样吧。
“谢谢你放了言哥哥。”单青又说道。
“他没有做什么危害安全的事情，放了他的是警方。”常休元淡然说道。
单青想想也是，常谨言做了最过分的事情可能就是绑架她，但她没有追究也没有提过，况且，后来方舒带走她，常谨言也不算绑架了。
“那方舒呢？”单青问道，“昨天林姨过来说，方舒认为自己做的都是正义的。”
常休元拿过一个橘子给单青剥着：“以警方现在手里的证据，要控告方舒死刑是足够的。”
单青坐起身，关切道：“那……也就是说，也可以通过一些其他的方式不被判死刑？”
常休元笑了一下：“你想怎么样？放了她？”
单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只是觉得方舒应该没有多少日子了。”
其实这也是常夫人的想法，一个即将死去，层层程序下来，也许还不等判决死刑的那天，方舒就已经死了。
或许这对死者来说不公平，但单青想，单家的人也没人会对方舒提起控诉。
常休元递上橘子，淡然道：“这是你和妈商量过后的答案？”
单青愣了愣，伸手拿过橘子，吃了一辦，很甜。
“你猜到了怎么还问我。”单青嘟囔道。
常休元听见单青的嘟囔，对单青现在的表现也算满意了。
如果因为单晴的记忆融合让单青对他有了抵触，那么现在这种心平气和，甚至带着一点小抱怨的，这都让常休元高兴。
这说明在单青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我会等警方的报告出来以后再做决定。”常休元说道，“是否继续下一步，我会考虑。”
单青嗯了一声，看看常休元，又把橘子递给常休元：“要吃么？”
“你喂我？”常休元挑眉一笑。
单青脸色僵了一下，将橘子塞进常休元手里：“你自己没长手啊。”
常休元浅笑出声，看着单青，好整以暇。
单青又躺回床上，拉拉被子，说道：“我有点困了。”
说着，她还假装困的不行，打了个哈欠。
“时也想你了。”常休元又说道。
单青一下瞪圆了眼睛，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常休元问道，“身体好了以后就回家住吧。”
单青一下又僵住：“不是说好了，先分开一段时间吗？”
“我可没答应。”常休元一笑，“单小青，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要有这个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