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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只觉心下茫然。
她百转千回的纤巧心思,周可并不能懂,只当她是默认了,轻笑颔首,“是了,大约就是这样了。
不然,何必在母亲面前掩藏真姓。”
锦年呆了一下,急忙问,“周姐姐,你,你告诉太太了?”
周可摇头,静默凝望着屋内,望着那一对人,半晌才幽幽道,“哪里用我来告诉呢。
妈妈心里应该是有数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又道,“虽然不清楚通过何种途径,但……毕竟母子之间么,谁说的准。”
锦年静静听着,一时也不再作声。
“他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那么能同之相提并论的,又怎会是善类呢?只是可怜这孩子,生生受了这样多的苦。”
她分明,知道的那样清楚。
安菡芝方才哽咽着道尽的话,此刻轻飘飘的在耳边盘旋。
锦年咬紧唇瓣。
是啊,母子之间,谁说的准。
“他同我相交时并不用真名,只取了姓,而面对母亲,又摒弃真姓。
他似乎总是在努力隐瞒,却又在刻意疏漏,生怕别人知道,又期盼别人察觉。”
周可幽幽补充道。
彼时,他用完了药,安菡芝正倒了水给他漱口,他忙不迭捧了,却在她发出“小心烫”
的惊呼之前已笨拙的烫伤了手,挨到了口。
安菡芝接过杯子放在一边,拉过他的手,快的近乎于本能。
顷刻间又意识到什么,突然松开,而他亦是在同时抽了回去。
彼此那样小心翼翼,那样故作疏离,那样……客气。
“只是,妈妈她……似乎和他打的是一样的心思呢。”
周可徐徐道出这声叹息的同时,锦年亦是明了。
心里沉甸甸的,直往下坠去,说不出的难受。
同他……一样的心思么?
明明,对彼此明明曾经渴望许久,梦寐以求。
可真正成为现实咫尺相对时,却反而难堪,情怯,拙于应付。
所以,纵然相逢,即使相知,也终究两难圆?
“锦年呐,你知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可问。
再与眼下光景重叠,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他像今日这样,拥有如此鲜活的表情,行止。
幼时模糊的印象里,他是那样锋利的一个人,或喜或悲,都是那样鲜明,可是近年来频繁相处,他却一直都是淡淡的了。
那样镇定,没有什么格外特别激烈的跌宕。
他从来都是是那般冷淡,冷淡的近乎冷漠。
她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在大致了解到他的身世后,曾天真的以为,母亲便是他生命中最严重的伤,他是因为思念母亲。
如果能够解开来,治好,他就会打开心结复而变得敞亮。
可……
这一错神的功夫,以致她又回想起方才梦靥里的他,那样无助,痛苦,狼狈。
他不单单只是呼唤母亲的。
(文在收尾,预计完本时间2月底3月初。有反应剧情过快,其实做大纲是按照25o万的篇幅做的。就这样,好好完本,新书等消息,休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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