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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慕容九勾了勾唇角，手一翻，红莲业火朝六长老喷涌而去。
“你，你是慕容九！你是慕容九！”看着翻飞的红莲业火，六长老的心里，忽地攀升起一种可怕的念头。
“是，又怎么样？”慕容九绯红的唇角，勾起抹噬血的冷笑：“你一个快要死的人，就算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哪有怎样？”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六长老狰狞地笑着，身上忽地爆发出一阵毒烟。
“小心，屏住呼吸！”慕容九抽出一只手，遮掩住鼻口，同时冲着谢廉和青鸾喊了一声。
谢廉和青鸾快速反应过来，捂住口鼻。
“老八输给你，那是他轻敌了，可你注定杀不了我！”六长老癫狂地笑着。
不知是火光照射的，还是怎么回事，他双眼里满是血红，仿佛要吃人的魔兽一般。
诚然，六长老说的也是实话。
八长老是个灵宗，实力比慕容九高，会死在慕容九手下，一来是他轻敌，二来是红莲业火太过强大。
这些因素，都是八长老没想到，但客观存在的。
六长老的实力，不如八长老，但他擅长用毒，浑身上下布满了几百种毒药。
仅凭这些毒药，足以保住他不死。
可他想错了！
若论制毒，谁人能有慕容九那个不靠谱的鬼医师父厉害？
鬼医，之所以称为鬼医，便是他的毒术，独步天下。
对于世人来说，毒术便如厉鬼，一旦沾染，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再加上，鬼医的医术，同样出类拔萃，因此得名“鬼医”。
慕容九很小的时候，就被鬼医捡回去做药童，第一天在死记硬背下，默写出了一百张毒药的药方。
真要论她的医术和毒术哪个厉害的话，慕容九一定会说是毒。
跟她玩毒药，这个古代人，哪里能比得过她？
慕容九漆黑的眼睛，露出一抹森然笑意。
下一秒，只将她身影如光，一闪而过。
再停下时，已经到了六长老面前。
六长老这时，冲开了穴道，见她过来，撒了一把毒粉，转身就要跑。
慕容九双手翻飞，一抹墨绿色的毒丸，自指尖弹出，直直地砸在了六长老的后背上。
砰！
毒丸一接触到六长老的身子，立即爆开，一股无味的绿色毒烟，缥缈而出。
六长老登时身子一僵，表情骇然，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你擅长制毒，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同样擅长制毒？”慕浅挥散面前的毒烟，淡淡地开口。
这毒丸，名曰骷髅毒，一旦挨着人体，就会爆裂出浓烈的毒烟。
而这种毒烟，毒性十分强，只要吸入一点，足以让吸入者，变成骷髅。
骷髅毒，无疑是很凶残的一种毒药。
前世今生中，慕容九并不常用。
只不过，慕容九防备心强，在跟老祖学习炼制丹药没多久，便私底下炼制出了这骷髅毒。
虽然这毒太过狠辣，但对于一些想要她命的人来说，却一定都不狠。
拿来防身，最是有用。
“你……”六长老脸色变得墨绿，嘴唇变成了深紫色，颤颤巍巍地指着慕容九……
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好歹毒的毒药！
谢廉嘴角一抽，满脑子现如今，只有这一种想法。
他不精通制毒之术，但六长老擅长制毒，这一点他能够看出来。
可六长老的毒，完全没有慕容九的毒药厉害……
两相对比之下，只能说，慕容九的毒药，真是太歹毒了！
仿佛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一样，慕容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很歹毒？”
谢廉抿了抿唇，没说话。
“呵呵……”慕容九轻笑道：“这世间的毒药有不歹毒的？若不歹毒，那就不叫毒药了。”
这话……
谢廉皱了皱眉，只觉得慕容九是在强词夺理。
“谢廉，我没告诉过你吗？我不是烂好人，一心想要杀我的人，我没必要手软。”慕容九瞥着他，眸光很冷。
可谢廉却在里面读出了一抹怅然的味道。
杀人，每个人都不喜欢。
可，时事所逼，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世上想要杀她的人不少，她不杀人，总不能等人来杀她吧？
这是慕容九的无奈，也是慕容九必须为之的原因。
谢廉张了张嘴，“我没说你歹毒。”
用毒太过歹毒是一回事，为人歹毒也是另外一回事。
起码，他还没看到慕容九无端杀害哪个人。
就连他和谢玉，若非那天先惹怒了慕容九，看慕容九的意思，也未必会和他们动手。
有时候，谢廉总是在想，若是那天，他没有动手，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可有时候再一想，似乎变成了慕容九的侍卫，也没什么不好。
在慕容九的身上，总有太多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东西，也有太多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
“你就算说我，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她废了谢玉的灵海，谢廉这个哥哥要说她歹毒，她也只能认下。
话音落，慕容九手一扬，一抹红莲业火，包裹了六长老。
火焰中，六长老的身体，渐渐变成了灰烬。
望着火焰旁的慕容九，束手而立，脊背挺直如松，谢廉竟有种慕容九也很可悲的感觉。
若非身世所逼，若非身份所逼，这个年龄的慕容九，应该是天真无邪，或待嫁闺中的少女模样，又怎会有时候冷酷到近乎无情呢？
“青鸾，收拾好这里，我出去看看。”未几，看着满地灰烬，慕容九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青鸾，转身朝外走去。
青鸾看了看满地狼藉，认命的收拾起来。
但，慕容九刚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目光直扫大门的角落中。
谢廉目光紧随着慕容九，见她停下，不由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大门下，有一丝红缨，从门下的缝隙里露了出来。
仔细看，好像是一块牌子。
慕容九走了过去，拽着那红缨，将东西从门缝里拿了出来。
是一块通体漆黑的铁牌，牌子上以金色燃料，刻着几个字：离花台！
离花台……
慕容九眸光闪了闪，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玉绾若好像就是离花台的圣女吧？
谢廉凑了上来，看到上面的字，皱眉道：“会不会是在刚才的缠斗中，有人的腰牌，不小心掉了下来，甩到了这里？”
“有这个可能。”慕容九点了点头，按照当时那混乱的情况，这种可能确实存在。
只是……
慕容九没想到，玉绾若竟然也会派人追杀她。
呵，这是等不及了，想要对她下手？
玉绾若……
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