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 120 章

外乡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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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 她也是专业的, 好不好?

    →_→

    进了花房, 林琳也没管吴大柱那副懵逼德行,径直找来一个带盖木桶,一片鱼网和一堆棱角分明的小石块。

    然后用匕.首在那木桶上扎出无数个气眼。

    随后林琳走回吴大柱跟前对他笑了笑。

    突然出现在这里吴大柱整个人都懵逼得不要不要的,此时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就看见他们家三少奶奶冲他笑得极好看。

    心下不由发毛,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林琳见此挑了挑眉,迅速出腿直接朝着吴大柱的膝盖踹了两脚。与此同时,林琳还点了吴大柱的哑穴, 让他发不出丁点声音。

    被林琳一脚踹倒在地,剧烈的疼痛瞬间让吴大柱冷汗直流。张了张嘴,竟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吴大柱明显感觉到他的膝盖骨...碎了。看着面前陌生的三少奶奶,心里又悔又怕。

    林琳居高临下的看着抱住自己膝盖疼得死去活来的吴大柱,又勾了勾唇笑得极温柔。

    你说说,好好的日子你不过, 偏偏往枪眼子上撞。真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的?

    这回知道错了吧?

    晚喽~

    看了一会儿吴大柱的惨样, 林琳又朝着吴大柱伸出手, 一把拽住他的辫子想要将他整个人都拽进木桶里。

    可惜头发不太结实, 吴大柱还没拽进木桶, 倒是林琳自己差点没因为用力过猛而摔到。

    看一眼手中与后脑勺突然离别的辫子,林琳嫌弃的连忙丢掉。

    撇了撇嘴, 林琳上前几步也不管头发被她生生拽掉瞬间剃度的吴大柱疼得嗤牙咧嘴, 薅着衣领子将人整个投进木桶里。

    将准备好的小石头也丢进桶里, 最后再抓了两只油光发亮的耗子丢进去......

    盖上桶盖,用渔网系死,林琳直接拖着渔网将木桶丢进河里。

    花房里,河道又宽又深的河水围着对面的山不停的流动,还有个水车架在河面上,水流潺潺,转动一圈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木桶随着河水滚动,里面棱角分明的石头就像骰子一样将木桶当成骰盅上下滚动。锋利的梭角犹如一把把绣钝的匕.首。

    至于木桶里活生生的耗子...应该不会造成跨种族的非礼事件。

    看着河水里浮浮沉沉的木桶,林琳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木桶里的情况,眯着眼睛笑了。

    等到木桶飘远了,林琳拍了拍手,在确定吴大柱不会淹死后便回小木屋去休息了。

    这一夜,林琳睡前想了很多事情,睡眠质量并不高。

    这一夜,吴大柱承受了林琳他们家非比寻常的待客之道,痛到麻木。

    这一夜有人春.宵一度,好梦连连。

    这一夜还有人以为旁人也会跟她一样春.宵一度。

    笠日一早,林琳起床洗漱后便去河边找木桶。等了一会儿木桶才从不远处飘了过来。

    一鞭子将木桶抽上了岸。林琳去练了一会儿身手,又回小木屋做了早饭。等吃了早饭换了身衣服才走出来。

    一剑将木桶劈开,里面的耗子吓得瞬间就要逃跑,林琳怕它们往小木屋跑,直接将两只耗子一脚一个踢到了河对岸。

    耗子落地后,左右转了转小脑袋,瞬间跑进大山没了踪迹。

    林琳收回视线,看向吴大柱。几个时辰过去了,吴大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狼狈的没有一点大家管事的风范,比逃荒的乞丐还要悽惨可怜。

    林琳见他这样,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告诉他,要么痛快招了,要么咱们就继续磨。

    她有的是办法对付想要占女人便宜的混账。

    吴大柱喘了半天气,看着林琳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魔鬼。许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或是被林琳冷酷的手段吓着了,一脸绝望的对林琳招了供。

    诚如林琳之前猜测的那般,真是李四儿叫他来的。

    李四儿叫人抱走了吴大柱的儿子,然后又调走了内院不少人,给吴大柱开了方便之门。

    李四儿叫吴大柱这夜好好的与小赫舍里氏做夫妻,第二天一早拿着赫舍里氏的衣服离开。

    至于其他的,越是能清楚明了的表达昨夜激烈的战况越好。

    听吴大柱说李四儿调开了后院的人,林琳双眼微眯,想到了长房长媳身上。

    大少奶奶管着家,后院的人能是李四儿这么一个三房侍妾说调走就调走的?

    行嘛,这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

    听到李四儿还和吴大柱还约好了离开的时间,林琳就冷笑不已。等吴大柱能招的都招了,林琳看了一眼天色,想到小赫舍里氏惨死的命运,直接将人用铁链子锁在河里泡着。

    想死?哪那么容易。

    你儿子被人绑了,你就可以去昧着良心,背主糟蹋人?

    什么道理。

    随意的拢了拢掉下来的碎发,林琳带着半卷血字经书出了花房。

    时间还没到李四儿与吴大柱约定的时间,林琳原地转了一圈,看着佟家小佛堂里的金身佛相笑得无比冷漠。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五日,是当今皇太后五十七岁生辰。离现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林琳已经想好了如何安排佟家,自然是不想跟着佟家这条沉船一起倒霉。因此林琳准备借着这位皇太后的寿诞刷一波好感,然后进宫去给皇太后当个嬷嬷什么的。

    虽然嬷嬷是侍候人的奴才,但哄一个老太太开心的好处,可比和离回娘家好太多了。

    她这副身体才二十多岁,若是和离回家,可能会影响到其他赫舍里家的姑娘们。

    进了皇宫,呆在皇太后身边,拉大旗扯虎皮,至少不会因为她而让其他赫舍里家的姑娘婚姻艰难。

    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请皇太后帮忙在蒙古择一良婿。等离开了大清,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拳头说了算。

    而且呆在宫里,也可以近水楼台的实现她借刀的计划。

    康熙今年才四十多岁,太子是康熙十三年出生的,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康熙成熟稳重,太子血气方刚。当然了,除了康熙和太子,其他皇子阿哥也都不错......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得想办法让李四儿将她那便宜儿子丢下井才行。

    众目睽睽的那种。

    佛堂有那种地桌,林琳将地桌摆在佛相前,又拿了笔纸和一个装了鸡血的小碟子放在桌上。

    打开写了不少血字的那卷经书,林琳跪在蒲团上拿笔蘸着鸡血一字一字的开始默写经书。

    李四儿带着隆科多过来的时候,林琳已经写了不少字了。听到房门被打开,林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一笔一划的写着。

    等到小碟子里的鸡血空了,林琳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准备咬的动作。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一行人。

    歪了歪头,眨了几下眼睛,林琳将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放下笔,起身走了过去。

    行了一个礼,笑意盈盈的问隆科多,“三爷怎么过来了?”

    考虑到视线和角度的问题,林琳的地桌是侧着摆在佛相前的。所以站在门口的隆科多和李四儿只要不是近视眼便能看见地桌上红色的字体。

    当然了,以距离来说,他们也就只能看到林琳地桌上写的是红色的字,却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

    不过世人也不傻,看到这里谁还不知道林琳在抄血经呢。

    此时听到林琳的话,隆科多越过她往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地桌上的经书和字迹,不冷不热的开口了,“抄了血经?你这字倒是长进不少。”

    林琳将注意力从李四儿身上收回来,朝着隆科多走了两步,“下月初就是皇太后的寿诞,上次皇太后还说血经心虔。正好最近住在佛堂,手上无事,心里也清静,便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抄份血经给她老人家。”

    林琳这话是明白告诉隆科多,这佛堂她住得挺好,而且还准备住到下月初五进宫贺寿前。

    至于字的话,林琳只做没听见。林琳用的却是行楷,又是练了多少年的,自成风骨。

    小赫舍里氏留落在外的字迹都是簪花小楷,而抄佛经自然不能用这种字体。至于小赫舍里氏会不会行楷...反正隆科多也没从未关心过这些事。

    隆科多闻言淡淡的点头,抬头看向林琳,见林琳脸上和和气气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乏味。

    今天休沐,早上起来的时候四儿说要过来看看,自己怕她再为难四儿这才陪着一道过来。只是...看一眼站在门口左右四望的四儿,再看看面前的人,心里有种诡异却说不上来的心慌。

    “既然如此,爷就不耽误你抄经了。”隆科多语气寡淡,不过视线看向李四儿时,眼底却是一片温柔。

    啧,这还渣出真爱来了?

    压下嗤笑的冲动,林琳应了一声‘是’,又对隆科多说了一句慢走。

    隆科多听了没啥反应,而刚刚一直沉默的李四儿看向林琳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忌惮。

    她现在还不想走~

    想必他做错了事情,您一定会原谅他一二,然后看着他封候拜相的吧?

    谁让隆科多是您的妻弟兼表弟呢。

    对了,隆科多还是您康熙帝所有儿子一表三千里的表叔呢。

    →_→

    担心隆科多完成不了那么艰巨又猥琐的任务,林琳在隆科多一进宫便将他塞到花房,自己喝了复方汤剂亲身上阵了。

    “奴才隆科多见过太子,太子万福金安。”林琳顶着隆科多的脸,很爷们的甩袖子对着太子胤礽单膝下跪。

    说真的,林琳对这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皇宫实在是呆够了。

    只要她不是太后那个级别的,将来无论谁当了皇帝她都得将膝盖跪出茧子来。

    一想到这里,林琳对于谁当皇帝已经没有多大兴趣去掺和了。

    太子背着手站在窗边,听说隆科多求见也没当回事,一边叫小太监将人传进来,一边仍然站在窗边逗着面前鸟架子上的八哥。

    林琳牌隆科多进来就按礼跪拜,一直等了几息的时间,太子才放下喂食的小银镊子,转过身看着跟他年纪不相上下的表叔。

    佟皇后要是有亲生的儿子,那么隆科多就是那位皇子的舅舅。其他非佟皇后所出的皇子,即可以按这位嫡母的身份叫隆科多一声舅舅。也可以顺着康熙那边的叫法,叫声表叔。

    当然了,以爱新觉罗家的统治口号,人只分两等,一等是主子,一等是奴才。

    雍正愿意叫隆科多一声舅舅,那是雍正在养母和生母之间的小心思。至于其他人...在皇家没有那么多的亲戚辈份。

    太子十三岁之前,读书的时候他坐着,太傅们站着。等太傅们让太子背书或是指点太子文章的时候,还要跪在太子面前。

    一直到十三岁,一位老太傅晕倒在书房,康熙才下旨改了这规矩。不过说起这个,又不得不说康熙渣的时候那是真渣呀。

    此时跪在这里,林琳脑子里就不由想到当时康熙颁布的那道圣旨。明明是他儿子不体恤年迈的太傅们,圣旨却话里话外的说这些太傅不懂变通,自己没事找事还陷害太子名声......

    就这样被康熙溺爱大的太子,长歪了还不是他们父子俩自己的错?

    “起吧。”太子拿够架子,一边接过宫女递上来的锦布拭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隆科多大人可是大忙人,不知今日来孤这里所谓何事?”

    林琳站起身一脸恭敬的抬头看一眼太子,然后又左右看看,最后将头低下去,不言不语的。

    太子一见林琳这作派还有什么不明白,不耐烦的挥挥手,屋里侍候的太监宫女便都走了出去。

    “这下能说了吧。”太子坐在椅子里,端起茶碗不紧不慢的刮着上面的茶叶,时不时的吹上一口,惬意极了。

    “奴才刚刚从万岁爷那里过来,万岁爷有话让奴才带给太子殿下。”

    太子一听林琳这么说,眼睛眯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乾清宫的方向抱拳敬了敬,然后问林琳何话。

    “万岁爷说从三月份以来殿下的表现一直可圈可点,心中甚慰。太子明白储君是君,便不枉费他多年教导。然普天之下,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太子还需细细琢磨。”林琳说完,从马蹄袖里掏出一个御供标识的玉瓶来,“......这是万岁爷赐给殿下的杨枝甘露,世上仅此一瓶,还请太子立即服用,切不可声张。”

    林琳说话时带了点心理暗示,一番话的重点就是今天隆科多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康熙授意,奏旨行事。

    太子虽然有些有疑惑,不过看着林琳一脸正色的德行,还就真的相信了林琳鬼扯出来的话。

    再加上那点心理暗示,一国太子竟然真的当着林琳的面将那瓶‘杨枝甘露’喝了。

    真的喝了......

    等太子喝完,林琳又开始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等到太子眼露惊恐,舌根僵硬,浑身动弹不得的时候,林琳才住了嘴。

    走到太子跟前,又一次一字一句的对着太子说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奉旨行事。

    太子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那眼珠子,就那么看着隆科多靠近他,然后远离他,最后走到门边将门窗都关严......

    太子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想动,动不了。他想叫人,可舌头僵硬,除了使很大的力气发出呜呜的声音,跟本什么都做不了。

    冷汗滑过脸庞,整个人瞬间便被巨大的恐惧淹没。

    林琳起身将门窗都关上后,便走到太子视线死角进了花房。

    索仑这会儿子已经给被林琳打晕的隆科多灌过药了,林琳见他这般点点头,然后便又出了花房。

    一出花房,林琳便来到太子面前,对着坐在那里的太子伸出手,像个京城里最专业的纨绔一般掐着他的下巴看了看,最后还特别爷们的给太子来了个公主抱。

    没错,就是公主抱。

    林琳抱着太子来到屋中一处宽敞之地,然后将太子放在地中央,大字型摆平,又特缺德的直接拽下了太子的腰带,在太子惊恐的眼神下将腰带向旁边一丢。最后做了一个思考状,转身又去将屋里的冰盆搬了过来。

    等都布置好,林琳在太子的脸上盖上一块半透明的白纱帕子后,转到太子的头顶处将花房里早就没有理智的隆科多放了出来。

    考虑到隆科多和大赫舍里氏是亲娘俩,所以林琳喂的是同一种药,药效自然不用怀疑。

    隆科多很有潜力,他一出来就直奔太子去了。林琳刚刚盖在太子脸上的那块装逼帕子也被隆科多蹭了下来。

    看着隆科多又是拽太子衣服,又是脱自己衣服的急切样,林琳回花房,将装了几滴福灵剂的药瓶交给索仑,告诉他福灵剂什么时候服用最好,这才双双出了空间。

    索仑留下,林琳便悄悄走了。

    之所以留下索仑,是因为还需要有人一直守着太子书房的门。

    时间一长太子身边的近侍或是太子妃那边就会派人来询问。

    有人在门外叫门的时候,索仑就可以学太子的声音将人打发走。

    若是今天这事能够拖到明天早朝,那么索仑会在上早朝前给隆科多喂食福灵剂。

    天子授意,奉旨行事,总不能被‘卸磨杀驴’不是?

    ╮(╯▽╰)╭

    今天宫里宫外都是事,这边一忙完,林琳就直奔宫外约好的地方。

    当然,去之前林琳又喝了一种复方汤剂换成个中年妇人的模样马不停蹄的赶场去了。虽然那边有金姨,但这么大的事,她也得凑个热闹不是。

    当初隆科多一摔成仁后,李四儿正经被隆科多的狠劲吓到了。装了几天鹌鹑发现隆科多对她依然是捧着当宝,有求必应。于是又恢复了骄纵,跋扈专横的性子。

    随后查出身孕,刚开始的时候还因为这个孩子怀上的月份有些担心让隆科多想到舜安颜,可当她发现隆科多没往这方面想以后,更是事无忌惮起来。

    眼瞧着就要生了,李四儿听说京城开了一家国色天香的香料铺子,非国色之姿,千金不卖。李四儿那长相,其实按林琳最不刻薄,最直观的说法就是拼团买的折扣品。

    这会儿子听说有这么一家店,又被人捧着吹了半天,李四儿直接飘飘然的带了几个丫头坐着轿子出门了。

    香料铺子里早就被金姨悄悄地点了一种催产的香,李四儿带着人挑了半天货,好嘛,没多久就感觉到腹痛下坠,再低头一看竟然连羊水都破了。

    古代人虽然喜欢添丁,但却视女人生孩子为一种污秽之事。那店老板自然不肯让李四儿在铺子里生,不管李四儿说什么,也不管李四儿带来的丫头说他们是哪哪府上的,能在京城开店的人就不是没有后台的草根。

    ‘洽巧’这家店是纳兰府上的产业,于是在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李四儿后,就更不能让她在铺里生产了。

    于是将主仆几人赶到大街时还鄙夷的‘呸’了一口。

    就在这时,换了装的金姨拎了个油纸包走到李四儿身边,惊呼了一声,“这位夫人羊水都破了,再不赶紧找地方将孩子生下来,怕是会让腹中的小爷憋了气。以我给人接生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您这一胎极是顺利,半个时辰必能生出来。”

    “你是产婆?”李四儿掐着腰一边喊肚子疼,一边还对着铺子破口大骂呢,听到金姨这话,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过来。

    “是呀,老妇人从二十几岁就给人接生,整整有三十年了。”

    “那我这一胎,哎呦,好疼。”李四儿刚要说话,阵痛就来了一下。等这股阵痛过去,李四儿又追问,“我这一胎是男是女?”

    “...是个哥儿。”金姨嘴角抽了抽,觉得李四儿这智商让她有些头疼,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建议她去对面的客栈要间房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