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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给我看？”她问。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看看也无妨。只是，看过后不要放在心上。”战亦霆回答她。
吴蔚点头说嗯，就褪下他缠在左臂的浴巾。
一条醒目的疤痕自小臂蜿蜒向上直达肩下，看得吴蔚心里一阵发凉。
主疤痕上延伸出枝节，比皮肤的颜色略浅，有些泛白。
吴蔚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上面摩挲着，然后抱起他的胳膊，把脸贴上去。
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喃喃地重复着“对不起”。
战亦霆摇摇头，就知道他一直不给她看是对的。但总不能一直藏着，早晚都有这一天。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以后就多给点肉吃吧。”他故意逗她。
吴蔚破涕为笑，仰头看着他说：“当时应该很疼吧？这疤痕好像一棵只有枝干的树。”
战亦霆却觉得刚才她眼泪滚过的地方才是真的疼。
他避而不答：“军医水平不行，给我弄的这么难看。如果龙婷当时在的话，我让她缝个蝴蝶结留给你。”
“你真讨厌。对了，我怎么一直没看到龙婷？”吴蔚被他彻底逗乐了。
战亦霆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语调迷人：“她在安胎。”
吴蔚张大了嘴巴，表情中渐渐涌现出欣喜。
“太好了！真好！”她拍着手，笑靥如花。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战亦霆觉得她的表现有点夸张：“比爷爷还要兴奋。”
“当然，都是一家人，你们男人不懂做母亲的幸福。”她也为祁羽微感到开心。
战亦霆撇嘴：“我还想把战家传宗接代的重任都放在你身上呢。”
吴蔚羞恼地说他讨厌。
战亦霆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这样也好，我和二哥可以比比谁的基因更强一些。以后我们两家的孩子还能组队打对抗赛。”
吴蔚被他这过分的言语气到，伸手指他：“你别胡说八道，要比你们去比，不要带着我和龙婷。”
“说真的，我觉得我应该更胜一筹，你觉得呢？下次你问问龙婷。”战亦霆压根不在意她的恼羞成怒，自顾自地遐想着。
吴蔚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背对他，用脚蹬起被子盖在身上，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战亦霆的余光早就注意到她的一连串动作，心中窃喜。
他翻身从后面抱住她，吻着她纹身消退的地方，眸光幽深。
“丫头。”他低声唤她。
“嗯？”吴蔚应道。
“听说龙城滨海的温泉很好，你体寒，我们去泡一泡如何？那里还有你喜欢的海景露台。”
“好呀，正好我也准备回趟母校。你什么时间有空？”吴蔚欣然应允。
她答得这样痛快，丝毫没有想要掩饰什么，战亦霆便明白她压根不知道纹身的存在。
“等王室的新年晚宴结束，我们可以初二或者初三去。”战亦霆规划着，吴蔚答应下来。
“亦霆。”她又想起一件事，回身趴进战亦霆怀里。
战亦霆的大手沿着温柔起伏的曲线游走，垂眸看着她。
“成澈是心理治疗师，她会给你做心理辅导吗？”她想起刚才冷凝炫耀成澈的身份，不免担心起来。
“正在做战后创伤的心理治疗。”战亦霆语气轻松，闲聊一般。
吴蔚想到他的嗜血症，暗自担心又不敢提：“那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当然，你就是灵药，吃完后什么病都会好。”战亦霆啜了一下吴蔚的唇，得意地说。
吴蔚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我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傻丫头，哈哈！”战亦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声音性感而沙哑地说：“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你的生日，万物生长，玉兰花开的时候，好吗？”
“好呀。”吴蔚主动把手搭在他的背上，环抱着他。
“想嫁给我吧？”
“想。”
“就喜欢你说实话。”
“晚安，亲爱的。”吴蔚想让他多休息。
战亦霆就轻吻过她的额头，鼻峰，又到唇边。
“你怎么……”吴蔚察觉到他的异样，惊恐地看着他。
“怎么办？”他露出委屈巴巴地眼神：“大概是睡了五年，不想再睡了。”
“大王求放过啊……”她也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就蹭蹭。”
“那，就一会儿。”
“嗯。”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你说谎！大骗子！战亦霆，你言而无信！”
……
永夜的停车场，欧阳飒坐在成澈的悦动红双人跑车里，面容疲倦。
“欧阳，五年了，值得吗？一厢情愿的付出，得到什么了？”成澈的红唇分分合合，语气平淡却如针扎在欧阳飒心上。
欧阳飒不语，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月。
是啊，得到什么了？
“我就说你傻，要什么真爱？为了他守身如玉，结果呢，还不是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男欢女爱，成年人的世界里各自负责，有什么不好？得到一个男人，非要和他有一纸婚约吗？你也太保守了。”
成澈这样独立强势的女人，向来是把爱和欲分得清清楚楚。
所谓的清清楚楚，就是她不相信这世上有纯爱。
欧阳飒原本的坚持因为吴蔚的“死而复生”土崩瓦解，以至于她现在觉得成澈说的很对。
“欧阳，你敢承认你没幻想过亦霆？我真搞不懂，作为一个成年女人，你怎么还像情窦初开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成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欧阳飒愈发觉得自己无能。
“别说了。我试过了，他不接受我。”欧阳飒想起一年前，她主动去勾引战亦霆的狼狈，就恨不得把那段记忆从脑海中永远擦除。
成澈勾起唇角摇头道：“当初我为了成全你，远赴重洋，以为下次回来就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争气。”
欧阳飒闭上眼睛，成澈说话难听，但却句句无法反驳。
“既然你不行，那就让我来吧。”成澈娇媚的凤眼弯起，她风姿绰约，比欧阳飒多了些妩媚，比吴蔚更添风情。
欧阳飒斜睨她一眼，冷笑一声：“凯特要回来了，你自便。”
“是吗？那我们邪恶三人组又要重出江湖咯？不如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吴蔚离开亦霆？怎么样？”成澈忽然变得兴奋起来。
“你不是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吗？不要了？”欧阳飒奚落她。
“呵呵，我可没说要和你的亦霆厮守终生。他们对于我，都是猎物。爱情心理学简直就是小儿科。”
“我怕凯特不同意呢。”欧阳飒轻笑。
“欧阳，我离开是因为知道成家不如欧阳家得势，而凯特早就明白，作为公主她早晚会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才没有表露心迹。
现在我们都回来了，可偏偏你一事无成，既没得到他的人，更没得到他的心，我真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你心甘情愿地辅佐他，却失去了自己的价值，就不后悔吗？”成澈的话语中带着自信和轻狂。
“成澈，我劝你，不要小看吴蔚，更别小看亦霆对她的感情。”欧阳飒知道成澈当初确实是为了成全她离开，也就不计较她在她们面前向来说话直白。
“只要他是男人，我就有办法让他和我，滚，床，单。打赌吗？”
“不打，无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