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把我的头像纹在胸口(2)

凤唯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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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废了双手,啥都做不了,要不是有对我的仇恨支撑着,她早就自暴自弃了。

    阿瓦娜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在痛苦里挣扎,也恨死我了。

    去年,阿瓦娜尝试一种身体养蛊法,被蛊虫反噬,五脏六腑几乎被蛊虫啃咬殆尽,命悬一线。

    阿瓦丽想着自己反正已成废人,要找到我、并报仇的希望很渺茫。

    于是,阿瓦丽以所有器官换给阿瓦娜为条件,让阿瓦娜替她报仇。

    阿瓦娜为了活下去,答应帮她报仇,并在胸口纹上我的头像、以此为誓。

    阿瓦丽因此死去,却换得姐姐帮她报仇的承诺。

    日日对着我的头像,导致阿瓦娜对我的恨意逐渐加深,想认不出我都难。

    “阿瓦丽是咎由自取,要不是她妄想下蛊害我,双手也不会被废!”我不以为然。

    “我不管!反正错全在你身上!”阿瓦娜蛮不讲理道。

    “脑子有毛病!”我怒极,懒得和阿瓦娜多说。

    黑鬼再度冲我扑过来,我挥剑砍在它身上。

    虽然黑鬼浑身直冒青烟,但它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有种越打越勇的感觉。

    我急忙拿出一张六丁六甲诛邪符,配合着桃木剑,猛击过去,直接把黑鬼轰飞了。

    黑鬼重重地砸在地上,怪叫连连,它的体型好像缩小了一点。

    同时,我发现阿瓦娜的脸色、随着黑鬼的受伤,变得异常苍白。

    我明白了,她表面上不用术法控制黑鬼,应该是用念力控制的,难怪黑鬼攻击我时,她没对我下黑手。

    这样一来,黑鬼受伤的话,也会反噬到她身上。

    黑鬼的攻击也很单一,主要用抓、扑、撞,胜在抗击能力强、力气大。

    在它用大脑袋撞过来时,我用桃木剑一挡,还是被它撞得退了好几步,手腕也一阵发麻。

    我在后退时,下意识用脚往后踏、以稳住身体,结果,震得我中鬼毒的脚剧疼不已。

    休养太多天,还有脚的问题,不过一会的功夫,我的体力就有些跟不上,累得气喘吁吁的。

    我紧盯着黑鬼,不再一味反击,而是瞅准它的攻向。

    不等黑鬼发动攻击,我忍着脚疼,疾冲上去,抬手往它的脑袋狠狠一劈。

    趁着黑鬼倒地时,我拿出一张‘泰山压顶符’,贴在它头顶上。

    我疾声大念:“八方威神,使山压顶,重于符命,录承九天……”

    咒语一起,黑鬼好像头顶着一座山般,压得它的身体直往下缩,越缩、越小。

    “咝咝--”黑鬼痛苦的惨叫着,它的身体也像皮球漏了气一样,焉下去的同时,还冒出黑色烟雾。

    一般拳脚是打不死这些鬼怪的,说到底,还是威力强劲的符比较有用。

    我刚松口气,就听到阿瓦娜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啊--”

    阿瓦娜双腿跪地,双手举过头顶上,仿佛在托举着重物一般,她是受到黑鬼的反噬。

    直到黑鬼已经缩小成一条肥肥的黑色蛊虫,阿瓦娜身上的压力才泄去,随即,她瘫软在地上。

    根据这条蛊虫的外形,和刚才鬼一般的形象,我才想起它应该是鬼蛊的一种,好像叫大头鬼蛊。

    虽说名字中带有鬼字,却不能算是鬼,只是含有人的一点魂魄的蛊虫而已。

    凡是饲养鬼蛊,养蛊人都得分割出自己一点魂魄,去喂养鬼蛊。

    人只要不取出完整的一道魂或魄,只分割出魂魄的某个细微的部位,智力啥的不会受影响。

    因吃了养蛊人的魂魄,鬼蛊所受的伤,才会反噬到养蛊人身上。

    鬼蛊的强弱取决于养蛊人,由此看来,阿瓦娜本身实力不强。

    我拿出一张符纸把蛊虫包了起来,阿瓦娜见状,惊恐大吼,“你要干嘛,快放了它!”

    “当然是灭了它!”我说完,就往路边的小河走去。

    “不要!”阿瓦娜冲过来阻止我,被我拿桃木剑捅开了。

    我把蛊虫扔到河里,蛊虫如同被泼了硫酸一样、融化在河水里。

    很快,河面上浮现一滩血水,蛊虫算是彻底被灭杀了。

    爷爷曾说过,其实蛊术并不难破解,只要找到相应的方法。

    不同的蛊虫,属性也不同,像这鬼蛊,属性为火,遇水则融。

    自蛊虫融化后,阿瓦娜就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啊!我好冷、好冷……”

    “冷死你活该!”我骂了一句,走到她身边。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阿瓦娜的胸口。

    “你、你要做啥?”阿瓦娜骇然大惊,不敢动弹。

    我没吭声,一手按住她的身体,一手用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胸口上的头像。

    阿瓦娜的胸口瞬时血肉模糊,她疼得惨叫不止,踢腾着手脚、拼命地挣扎。

    不是我残忍,而是想到我的头像被人纹在胸口,我就觉得恶心。

    再说,阿瓦丽视我为仇人,一心想杀我,我没有理由对她手下留情。

    “谭音,求求你住手!”阿瓦娜很怕死,不断地向我求饶。

    反正四下无人,杀了她永绝后患,我正要把匕首捅入她心口。

    远处有人在大喊,“阿瓦娜,阿康叔拿了封信、啊--”

    原来那个叫阿康叔的老汉,和丘水寨一个德高望重的草鬼婆是好朋友。

    阿康叔心地挺好的,在我和阿瓦娜走后,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去丘水寨挺危险的,便给那个草鬼婆写了封信。

    他让人拿了信追上来,想让我把信交给草鬼婆,好让草鬼婆关照我。

    拿信追上来的是一个苗女,她远远就目睹我准备杀阿瓦娜的一幕,未说完的话,化成厉声尖叫。

    她吓得返身跑回上格朗寨,边跑、边惊喊,“杀人了、那女的杀人了……”

    都被人看到了,我顾不得杀阿瓦娜。

    我怕引来更多的苗族人,捡起掉在地上的拐杖,一瘸一瘸地往丘水寨的方向跑。

    殊不知,我离开后,从小河对面的林子里现出一个人,他直接扭断阿瓦娜的脖子。我感觉脚疼得要断了一样,很怕这样下去,还没拿到圣王蛊,脚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