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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见过小姐！”
那老嬷嬷忍着怒火，对着神圣如仙灵的程灵素行礼。
“老夫见过玄女大人！”
在场的长辈，啸金水，戴海山，段九龄等人纷纷起身行礼。
若换做之前，他们贵为宗门的长者，自然不会如此礼遇对方的，可随着老嬷嬷的出现，随着程灵素的修为和神威渐涨，他们也慢慢的变得诚惶诚恐起来了。
“她就是九天玄女程灵素呀，果然长得如仙女下凡，让我连直视她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嘿，别指指点点的，仙人可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手指头能戳的？”
周遭上万个峰脉的弟子投向程灵素的眼里都带着恭敬，窃窃私语起来。
“刚烈，数月未见，你可安好？”
程灵素轻启朱唇，悠悠的问。
“承蒙你之前的款待，吃的好睡的香！”
对方显然还将他当成了童年的玩伴，不清楚真实身份，朱刚烈自己显然也不会傻到主动戳穿。
“你可还在恨本仙？恨本仙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抛弃了你？”
程灵素清澈明净的眼眸中，漾着一抹俯视众生的意味。
“玄女，您乃九天神邸下凡，众生皆蝼蚁，跟一个凡人蝼蚁废话，岂不是直降身份？”
老嬷嬷怒瞪朱刚烈，沉声说道。
“仙凡仙人，这仙本就是从凡人中脱变而成的，无凡无人便无仙，有什么了不起的？”
朱刚烈冷笑的说道：“何况你程灵素如今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未入仙籍，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你……”
老嬷嬷顿时为之气结。
众人也为之一惊，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在记忆里，敢对仙人如此无礼的，也只有朱刚烈这异类了吧？
“刚烈，本仙之所以想收你为徒，那是因为年幼是亏欠你父母，亏欠你，想弥补，为何你不接受？还三番四次出言羞辱本仙？”
程灵素眼眸子微微一沉，冷然的道：“难道你觉得自己机缘巧合的得到一些奇遇，修炼进步神速，当真就能和本仙比拟？”
“我如今的修为已经超越你来吧？”
朱刚烈似笑非笑。
按照常理来说，以程灵素的精明，自己进步如此神速，她早就该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呀！
转念倒也有些明白过来。
当日广寒宫之上，数千天兵和三十六路魔王七十二路妖王通通都被卷入了空间虫洞。
哪怕通通活下来，转世重生或灵魂融合，对于广大无比的神玄大陆，亿亿万生灵来说，也是沧海一粟。
天兵和魔王同在一个国度的几率就非常渺茫了。
更别提在一个宗门，一个峰脉，还彼此看着对方长大。
换位思考的话，若程灵素不主动对外宣称自己是九天玄女，打死朱刚烈也不可能会认为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女竟然是前世的宿敌。
“你的确得到了天大的机遇，虽然本仙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永远追不上本仙的步伐！”
程灵素杏眼圆睁，透出一丝幽冷的嘲讽，道。
“何解？”
朱刚烈笑眯眯的道。
“你会撒豆成兵么？会呼风唤雨么？会颠倒阴阳么？会请四方神灵么？会驾雾腾云么？会逆知未来么？会指石成金么？会开天眼，洞穿万里之遥的瞬息变幻么？”
程灵素眼里露出一丝自傲，道：“这些仙家神通，你一个凡夫俗子，哪怕将来屹立在这玄神之巅也永远不会，在仙家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哇，这些神通一听就是高深莫测，若我有机会学一点皮毛，也能雄霸一方了！”
虽然不明所以，但在场所有人都露出满脸的憧憬和激动之色。
“程灵素，你们这仙家神通也太稀疏平常了吧？这些小伎俩我都会呀！”
就在此刻，朱刚烈戏谑的道：“别的先不论，就单单这天眼我就会，而且就在前一刻施展过了，发现你左****有一颗痣，这痣有米粒大小……”
这话一落下，在场所有人脸上都是一阵古怪，暗自为朱刚烈捏了一把汗。
朱刚烈自然不可能真的开了天眼，之所以点出人家胸口有痣，那自然在小的时候，彼此洗澡嬉闹的时候发现的。
可随着程灵素化作九天玄女，彼此仙凡永隔，此言就是亵渎神灵了。
“孽障，你多次羞辱玄女，给老身纳命来！”
老嬷嬷顿时气的面色铁青。
“嬷嬷，住手！”
程灵素那双精致的令人想狠狠划上几刀的脸颊终于冰冷下来，她冷声道：
“朱刚烈，仙道不可触，仙体不可亵，吾乃九天真仙下凡，手握天地人三卷天书，天书记载芸芸众生的命数，地书洐演亘古变化，人书，包含了一切生灵的信息，前世，今生，未来，都可以预见。三书合一，天地之间，再无敌手……”
“什么？”
听得这话，朱刚烈的面色陡然难看起来，内心更是疑惑丛生。
这天地人三书，乃天庭至宝，厉害的无法形容，怎会落入九天玄女之手？
须知，九天玄女乃上古战神，虽任职天庭，可是听宣不听调的，若她不愿，玉帝也强迫不得。
由此可见身份之特殊。
而老实说，在彼此还没有撕破脸的时候，朱刚烈和九天玄女的关系还算融洽。
之前朱刚烈的疑点就是九天玄女为何一定要听从玉帝的命令诛杀自己。
此刻听到天地人三书，总算有些明白过来了。
绝对是玉帝拿出天地人三书，这诱惑对九天玄女太大，这才有了广寒宫之战。
玉帝为了杀自己，牺牲如此之大，这是疯了吗？
同样，他也明白了程灵素修炼速度如此奇怪的原因，就天地人三书辅助，不快岂不是对着天庭至宝的亵渎？
“朱刚烈，本仙打算提前破关而出，十天之后会在落魄宗封禅祭天，届时本仙会展露仙威，让你见识下真正的仙家手段。”
程灵素仙颜如冰，说道：“那时你若还不愿拜师，本仙就灭杀于你，彻底斩断彼此的尘缘。”
“十天是吧？那十天之后，我也会送你一份大礼，你可好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刻，朱刚烈内心还真的有大动干戈的冲动。
不过想起十天之后封禅，说不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天兵天将也有几率出现，还是强忍住了。
不一网打尽，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仙威浩荡，众生匍匐，仙就是仙，待那一刻，你就会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
声音回荡间，程灵素呈现在屏幕中的身影如雾气似得一点点的透明下去。
“程灵素，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想，仙可杀，神可屠，魔可灭，哪怕你是九天真仙也可骑……呸，是也可诛！”
因为当日听了三仙的污言秽语，朱刚烈下意识吐口而出，又连忙改口，眼里露出了久违的战意。
上辈子的宿命之战在十天之后再次上演，还真期待呀！
“你说什么？可骑？”
程灵素回过螓首，那漾着苍生不可亵渎的仙眸投向朱刚烈，充满了惊愕讶异和无法置信，而后嫣然一笑，道：“若你能在十天后赢过本仙，给你骑又如何？”
说罢，似乎是投影能量消散，身影彻底消散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