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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柳昭和皇甫璃雪同时对视一眼，这个声音......
能在女皇寝殿内说话除了他们二人自然就是女皇自己了，只是这个声音沙哑虚弱的像一个垂暮老人。
凤敏侧过头看见了走进来的两人，目光轻轻划过柳昭停留在皇甫璃雪隆起的小腹上，浑浊的眼神中染上一抹温柔。
“过来。”冲着皇甫璃雪招了招手，抬起消瘦的胳膊轻轻抚摸着他的肚子，“这是朕的公主.....可惜朕看不到她出世了。”
皇甫璃雪强忍住内心的不适任由她温柔的抚摸。
“陛下说什么呢，您万寿无疆怎会看不到小公主出世。”
凤敏躺在床上喉间无声震动了两下，发出几声干笑，枯瘦的手指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药盒，露出几颗漆黑的药丸。
“德妃，为朕拿些水来。”
柳昭的目光落在那几颗药丸上，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说道，“陛下，这丹药您不能用。”
“为何？”
柳昭便将这些日子调查凤瑶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女皇听，原来清昭仪和凤瑶早有勾结，假借献药之名，实则在药中加了曼陀罗，这种药刚服用会麻痹一些痛感，可也会随着服用时间的长短慢慢侵蚀心脉，还会使服食之人渐渐上瘾，直到精血耗干成为一具枯尸。
凤敏的脸色晦暗不明，在心中慢慢盘算柳昭的话。这就是柳昭是她的心腹，换做旁人敢如此说早被她赐死了。
毕竟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宠妃一个是宠臣，他们都得依仗自己，怎么会害她。
柳昭也料到女皇可能会不信，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静静在旁的昭德妃。
“陛下，柳大人说的是真的。太医院的太医也都可作证。臣妾也是被此事惊动所以才会急着来禀报陛下。”
凤敏久久不语，胸口起伏不平，忽然血气上涌，一口半黑的血咳在了金丝锦缎棉被上，那血不似正常颜色，一看就是有毒之物。
凤敏目眦欲裂的瞪着那抹血，“朕待他们不薄，他们竟敢如此坑害朕。柳昭，传朕旨意......”
“陛下要传什么旨，不如让臣妹代劳。”大门一下子被推开，凤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禁军，为首的一个正是禁军统领夏延之。
“夏统领？”听到柳昭的声音，夏延之微抬了下眼皮，显然也是认识的她的。
“夏统领，既然你来了就速速将这个佞臣拿下。”柳昭指着她前面的凤瑶，可夏延之像是没听见一样，牢牢的站在凤瑶背后，似乎是以她为靠山一般。
凤瑶转了转手腕，熟练的发号施令，“来人，送德妃娘娘回紫宸殿，娘娘怀着身孕，无事便不要出来了。”
“你！”皇甫璃雪甩开几个拉扯自己的人，“你敢软禁本宫？”
“德妃娘娘最好不要反抗，本王答应过那位不伤你，可你若是如此不识趣，本王可就不能保证了。”
那位？那位是谁？皇甫璃雪愣了一瞬间被几个禁军拉了出去。
“凤瑶，你放肆！”女皇眼见大着肚子的德妃被拖了出去，心疼的一紧。
凤瑶斜视了一眼床上的女皇，不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