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嘲笑的胜利

寻莫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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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经历了私奔事件,我的心反而彻底平静下来,从前蕴藏在心中的暗潮汹涌,那搅扰得我彻夜难安的空洞迷茫,被张列星闪着星星的眼睛照亮,被他的气息所填满,从前的遗憾在那一刻全部燃为灰烬,我的心在其中涅槃重生。

    我又开始了谱曲,浸入到研究钢琴演奏古曲的兴趣当中,只是这一次不同于往日,我有了动力,我要把我的爱好继续下去,就像坚信未来总会有美好在等着我一样。

    客房的门被打开,豆子似的高强从门外踱了进来,我再次背叛了他,他气坏了,这从他粗重的喘息声就能分辨得出,我停下弹奏钢琴,扭头去看他,心情平静毫无波澜,就连一丝丝恐惧也没有。

    我看着他身着白色亚麻休闲衬衫,下穿一条黑色亚麻休闲裤,脚踩一双轻便白底布鞋,脚步凝重地向我走来,他在J市时总是西装革履,果然回到了大本营就是不一样,就连穿戴也变了许多。

    “我刚才去见过张列星了。”高强说着,停下脚步,选择在沙发周围不住地来回踱步,他的放松,说明了他的胸有成竹,我们都还捏在他的手里,他完全不在意我们如何去折腾,就像如来佛之于孙猴子。

    “哦……”我淡然地继续弹奏我的钢琴,轻缓的跳跃,并不会因此而打扰到我们的对话,“他就住在我们楼上,你见到他并没有什么稀奇。”

    没有预期的激动,连一点遗憾都不肯透露给他,他感觉很是失望,“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吗?”

    他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是,他忘了我的经历,那种锥心蚀骨的分离我都肯去忍受,何况一个刹那间引燃了我生命的人。

    “为什么?”我把F调改为C调,安静地用琴键来配合着他的探究。

    高强意识到了他的踱步正在透露着他的心事,所以果断停了下来,他走过来,把右手臂搭在钢琴上,目光炯炯地盯住我看,“其实,我不懂得你们挂在口上的爱情,若让我说,他是真的很看重你,所以,他听从了我的安排,继续同我在H市里把这次的生意做好,他是个得力的助手,是个聪明的年轻人,他有大好的前途,但是,他比我还没出息,只会把女人看得比命都重要,所有,他只能给我打下手,永远也别想爬到我的头上。”

    他说了这么多,就是在告诉我张列星的无能吗?可我不在乎,谁能说用扁担挑着一对儿女去追织女的牛郎无能呢?在我这,心里有就好,我要求的不多,“你是在说他无能咯?”我笑着问他。

    我的满不在乎成功激怒了他,他猛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钢琴键重重的被撞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我看你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居然还敢用这种态度来同我说话,他就是无能,你难道能否定吗?我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而你不过是我身上的寄生虫而已,你就应该把握好你的身份,老实地尽到妻子的责任,妄想只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他。”

    他教训的极是,我从来也以寄生虫自诩,我斜眼看着他,他的豆子鼻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一双豆子眼里闪着恶狠狠的光,他企图用他惯用的手段来震慑我,希望我还能同从前一样乖乖守在他身边,偶尔做一下能脱离他的美梦,我忽然就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笑?”

    他被我笑得恼怒,狠甩开抓住我的手,我因为惯力作用,整个身子跌趴在钢琴上,又是一阵轰鸣。

    “哈,是够可笑的,你同张列星一样可笑,刚才我同他讨论羊和狼的故事,或者说是关于可爱兔子的言论,他却说你会成为一头比我还凶残的狼,哈,真是天真,你们这些没有在社会最底层呆过的人,从来都是以俯瞰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你们的幻想比实际行动要少太多,读过的条条框框也把你们全部圈了进去,一个爱情就能欺骗你们半生,我还能说什么好呢?只能说你讲得太对了,不过不是我可笑,而是你们太可笑,自不量力的可笑。”

    听到张列星把我比喻成狼,我也忍不住笑了,“是呀,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任性的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就算如何叫也叫不醒,他愿意受你的牵制那是他的问题,兴许我有这个能力,我也为此荣幸,如果在吴耽之前遇到他,我一定会把我的心给他,可惜,太晚了……我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全给了吴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你说他的不是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心现在只剩下一副空壳,装得下任何事情,却已经不会再疼了。”

    也许我的感慨让他不耐烦,高强挥着手驱赶走这些酸腐,“少同我讲这些,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告诉你,你和他一个是羊一个是兔子,是没有一个能逃得过狼的追捕的,所以,你最好还是给我老实些,也免得他遭殃。”

    “你错了,他说的不对……”我重新坐直了身子,继续弹琴,他破坏不掉我的执着,我的手指在琴键间来回穿梭,“我不是羊,也不是兔子,他也不是……”

    “哈,那么你是要说你也会成为狼咯?”高强得意地笑着,“可是就算是狼也是头被驯化了的狼狗,偶尔看家护院吠叫两声而已。”

    他的言论简直太可笑,我咬住嘴唇,希望自己不至于太刺激到他的神经,免得他发了狂随便乱咬,“我是不会成为狼的,更不会成为狼狗,我会成为驯狼人,或者是一枪将恶狼毙命的猎人。”

    “哈哈!”他嚣张地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没有再去反驳他,有些话是不必说的,我把心事全部赋予琴键,在他轻蔑的注视下,我弹起他听不懂的咏叹调,我是一名温柔的猎人,也许随时要丧命在獠牙之下,也许永远也找不到我的那把猎枪,可这并不妨碍我无视他的轻蔑,因为我看得起自己,相信自己,我把自己的命交付在自己手里,从此不假以他人,这就是我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