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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她？”李秘书惊讶的挑了一下眉。
乔乔身份特殊，虽然自身情况不太好，但仍然保持着十来岁孩子的脾性。
这个年纪在一般人家里，可能就是人嫌狗厌。
但在他们这种很讲究的家里，那就是大小姐之路的开端，小小年纪，已经有一派的气概了，就算不能独当一面，但日常交往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乔乔参加过不少宴会。
见过的人多了，能记住的，自然只有印象比较深刻的，或者是能力很突出，家族很显赫的人了。
而顾家以前确实厉害，但随着顾家两个长辈的去世，顾斯琛的独立，要不是薄川在后面撑着，又有一个能力很不错的打工仔帮忙撑着的话，顾家早就倒了。
而顾望宁是个当之无愧的大小姐。
除了社交之外，这位大小姐接触的公司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不过人家确实投了个好胎。
爸妈在的时候，有长辈护着，长辈去世了，还有个能力卓越的哥哥。
不过自从顾家的地位下降了之后，顾望宁就很少出现在这种跨国际的宴会上了。
“嗯。”乔乔还盯着被关上的办公室门，用力的点了点头，“在乔乔小的时候，就见到顾望宁姐姐。”
那都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
“那你记性还不错。”李秘书由衷感慨。
“主要还是顾望宁姐姐太漂亮了。”乔乔被夸得有些病不好意思，低下头抿了抿唇，“我其实已经忘了的，但一看到她的脸，我就又想起来了。”
可能这就是颜狗的特异功能吧。
李秘书脸色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怎么不夸我了？”乔乔不满的出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太厉害了，我还在想什么样的句子才配得上你。”李秘书随口敷衍说。
然而乔乔却红了脸。
“真……真的吗？”乔乔喏喏的问。
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语气不对，李秘书一转过身，就看到她布满红晕的小脸，有些意动，“你……”
“自打我成年之后，除了我哥哥和嫂子，就没有人再这么真心实意夸过我了……”
说着说着，乔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袖口。
但从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来看，她很显然的对李秘书那句话感兴趣。
李秘书不由的有些心疼。
不是没有人夸过乔乔。
作为被两个大佬无限宠爱着的小公主，乔乔身边从来都不缺少讨好她的人。
但身体的缺陷，导致乔乔对他人的情绪总是很敏感。
哪些人是虚情假意，哪些人是真心实意，她很快就能分辨出来。
而乔乔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的……
这个小丫头，就是想来让他心疼的吗？
李秘书不由有些愤愤然，不过心底已经很诚实的去找一些早就被挤压在角落里的句子，准备好好夸夸小公主。
……
办公室里面。
“这是怎么了，顾斯琛欺负你了吗？”盛安好把顾望宁安顿好，有些心疼的说。
顾望宁垂着头，一副神情恹恹的样子，任凭盛安好怎么问，她都不出声。
“安好，让她静静。”薄川淡淡的说。
“可……”盛安好担忧的看了眼顾望宁，还想说什么。
薄川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瞬间就把盛安好安抚下来了。
“那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吧。”
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盛安好就算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还是决定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望宁，你要吃点小蛋糕吗？”盛安好放柔了声音问。
顾望宁只低着头，怔怔的望着地板，没有说完。
“那就是要了。”顿了顿，盛安好自顾自的说完，“我再给你倒杯牛奶。”
她目光又落在薄川身上，“给你泡杯咖啡可以吗？”
“当然可以。”在这方面，薄川向来不挑。
等盛安好起身走了之后，薄川这才上前，大手揉了揉顾望宁的头发。
他的动作透着些温柔的气息，但顾望宁还是被这个动作弄醒了一般，抬头茫然的看向薄川。
“到我这里来，有给顾斯琛说过吗？”薄川随口问。
听到那个名字，顾望宁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
她从头到尾都写满了抗拒，薄川就是等不到回答，也知道答案了。
“宁宁，你不能这样。”薄川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心里面很难过，但顾斯琛承受的，也不比你少，只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他总是想把最强的自己展现给你，让你安心。”
这话让顾望宁怔愣和抗拒的表情松动了几分。
“你要是出来不给他说一声的话，你知道他有多着急吗？”薄川再接再厉。
“外面天气这么冷，我看了下天气预报，说的是今天还会有中雪，要是等会儿雪堆起来了，他出来找你，被困在雪里面了，怎么办？这种天气可是最容易出车祸的，要是车子打滑……”
“不要说了。”顾望宁声音闷闷的打断他，“你今天怎么这么乌鸦嘴。”
以前顾望宁还把薄川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黏在他身边，巴不得听薄川多说一些话。
但现在，她只恨薄川话为什么这么多。
“我只是说一些可能的事情而已。”薄川一如既往地淡定，“下雪天，这些事可是高发事件。”
“祸害遗千年……他才不会出事……”顾望宁不太确定的嘟囔。
薄川没接话，只凉凉的看着她。
顾望宁被他看得受不住了，小声补充说，“而且我就是心头烦，去了你家一趟，没找着人，才来公司的，他……应该没那么傻吧。”
这话说起来，顾望宁自己都不是那么确定。
“那可不一定。”薄川还在火上浇油。
“你……！”顾望宁有些恼怒的抬起头，瞪了薄川一眼，“能不能说点好话啊。”
“把你的好话留给某人说去吧。”薄川把手机递了过来。
没有熄灭的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而通话的对象，赫然就是顾斯琛。
顾望宁宛如看到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小手抖了抖，颤了颤睫毛，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机接过来。
薄川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看她没配合，倒也不怎么在意。
“你看到了，她现在很安全，但是不太想搭理你。”薄川说起话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