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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佩雅对她的说法隐隐有些心动，正欲斟酌一番时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一身正装的凌华清走了进来，扬声道：“Jessica小姐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仔细一听，这话中多少带了几分嘲讽的笑意。
前台在一旁额上的冷汗都要滴下来，着急忙慌地跟薄佩雅解释，“薄小姐，我已经说了您在会客，凌总监她硬要闯进来的。”
她认得这人是庄氏的，拦与不拦都怕得罪了人，于是最后选了这折中的办法。
只是这也未必稳妥，薄佩雅看着像是个精致花瓶，实际上人挺聪明心思不浅，脾气也不小。身边的助理走了好几个，也就只有那经纪人一直跟在身边。
好在薄佩雅这次没深究，直接吩咐道：“行了，没你事了，出去吧。”
没了旁人，凌华清也没有要给赵熙颜留面子的意思，直截了当对薄佩雅说：“薄小姐别是真以为她有这么好心吧？一石二鸟可是个好计策，事半功倍。”
薄佩雅心里的天平原本已经偏移了半寸，凌华清这番话却让她陡然冷静了下来。这Jessica不是省油的灯，也的的确确是可能做出这样事情来的人。
赵熙颜听了这话不免面色有变，冷冷看了凌华清一眼，“你以为你是用什么立场来说的这句话，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吧，你跟陈思思可是所谓的好闺蜜啊。”
这两人之间硝烟四起，薄佩雅却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事态发展让她必须尽快做出决断，而一旦选择了，无论发生什么变数似乎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薄佩雅的心脏不由往下沉了几分，眼眸微闪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便又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名模做派。
她一双长腿交叠放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看向凌华清和赵熙颜两人所站的方位，缓缓道；“既然是要决定最后的签约所属，不如我们就丢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归到这件事的本质如何？”
赵熙颜一时没明白，下意识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像是找回了自己的主场，薄佩雅脸上多了几分倨傲，“我上学那会儿学的是舞蹈，不如这样吧，你们两个各自设计一条舞裙，就当做是一场小型的比赛。”
她无意打了个比方，赵熙颜却想起自己上次抄袭被人发现的事情，脸色黑了几分。
凌华清倒是很快接受了她这个说法，“你的意思是，我与Jessica小姐进行一场比赛，赢的人就得到跟你签约的机会？”
虽然不太合时宜，但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简直像古时候那比武招亲。
另外两人心思各异，薄佩雅点点头，“没错，虽说评委只有我一个人但也足够了。”
凌华清一时没吭声，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心道现在这样未必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至少能让赵熙颜输得心服口服，也省去了之后那些麻烦。
虽说最后结果的主观性太强，不过她倒是不认为，薄佩雅作为一个专业的模特会在这件事上有所偏颇。
看二人一时不说话，薄佩雅站起身来，“不知二位觉得如何？”
赵熙颜面上没表现出来，内心其实已经打起了小算盘。上次那样丢脸地输给凌华清的事，直到现在也还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从不觉得自己比凌华清差在了哪里，倒不如就趁这次好好一雪前耻。
思及此，赵熙颜脸色缓和了几分，点头应了下来，“我没问题，不就是比赛吗？比就是了。”
凌华清看她答应得如此痛快，自己当然也不甘示弱，“那就比吧，不过Jessica小姐可千万切记‘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不然到时候再闹这么一出可就没人陪你玩了。”
她明显的话中带刺，可细究下来却也是实话。
赵熙颜被刺得心虚不已，咬紧了后槽牙愤愤道：“凌华清，你别高兴得太早！上次你赢了也只是侥幸而已，这次我一定会赢，而且赢得你心服口服！”
“哦？是吗？”
凌华清两手背到身后，脸上尽是玩味神色，“那我就拭目以待咯，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最好能够吸取上次的教训，不要再从别人偷来东西署上自己的名字了。”
她逼近几分，眼里是明晃晃的嘲讽，“不然到时候这场面可就难看了。”
赵熙颜顿时气结，“你……”
一旁的薄佩雅从两人这硝烟味十足的话语里琢磨出了些什么，视线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暗自思忖着自己似乎的确应该找人再调查调查这二人间的纠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事情谈完了自然也没有多留下的必要，凌华清刚才那一番嘲讽技能发出去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就算察觉到身后那简直要将自己盯穿的视线，心情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像是要硬挣一口气，赵熙颜最后还是跟她同一趟电梯下来的。
凌华清全程当没看见，一出大门却看到庄穆玄的车停在外面，车窗降下来大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瞧见对方正拿着手机在与人通话。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庄穆玄转头看过来，在见到凌华清时嘴角止不住上扬了起来。
凌华清距离车还有一段距离，等她走过去时庄穆玄已经拿着电话下了车，十分贴心地替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还伸手在她头顶挡了一下。
这招对凌华清相当适用，她微微挑眉，一脸促狭道：“无事献殷勤……”
庄穆玄这边已经挂了电话，直接弯下腰在那开合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堵住接下来的话。而后无奈地拿食指点了点凌华清鼻尖，“只是过来办事，顺道来接你而已，每天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呢。”
这一幕自然落在紧随其后的赵熙颜眼中，简直要让她气得眼里都冒出火来。
凌华清如今风光的一切，包括庄太太的位置，这些从一开始本来都应该是自己的！如果不是凌华清带着那个小杂种出现，庄穆玄怎么可能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