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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薄佩雅没跟她计较自己从不喝咖啡这事，而是拿起了文件袋出声问道。
Jessica挑起眉梢，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托你的福，雅黛最近在市内最大的商场开设了专柜，生意真是格外火爆。”
能在这里开设专柜的都是些知名奢侈品，少有的中高奢也是在大众心中口碑极好的牌子，如果不是薄佩雅当初参加了发布会，雅黛也不可能会这么快进驻。
闻言，薄佩雅脸色一变，“我当初是帮程昱，又不是……”
Jessica打断她，“薄小姐，已经发生的事情再说无益，不如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做。”
在接下来几分钟内，Jessica条理清晰地阐明了计划，两手交叠抵在下巴上看向薄佩雅，“目前打算就是这样，你觉得如何？”
薄佩雅思索片刻，“你找的人靠谱吗？”
Jessica笑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找的人有多靠谱，取决于我给的钱有多少，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跟薄佩雅的合作告吹的事没能影响到凌华清的心情，她这些日子以来全心全意地扑在专柜的事情上，每天过得要多充实有多充实。
虽说干着自己喜欢的事不会觉得多累，但庄穆玄到底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住。
反正庄氏目前也没有要紧的大案子需要跟进，人手也相对充裕，他便索性把陈思思暂时掉了过去帮忙。
庄氏本就不差钱，再加上这商场人流量原本就很大，再加上前段时间网络上热度充足，开设专柜的第一天生意便十分火爆。
之后几天依旧是热度不减，顾客络绎不绝。
一众店员虽然嘴上不免喊累但是心里却还是高兴的，毕竟凌华清给出的员工福利相当不错，衣服的销售额越高，她们最后能拿到手的工资也就越高。
到了饭点，店里人少了一些，被抓壮丁来帮忙的陈思思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到了休息室，她不顾形象地瘫倒在沙发上，“这也太累了吧，我觉得我一双腿都要废了。不行，你必须得让庄穆玄给我加工资！”
凌华清哭笑不得，“早跟你说过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儿，你早怎么就不听劝？”
陈思思闭着眼睛摇摇脑袋，“抱怨是一回事，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受苦受难嘛。再说看着这么多人喜欢你设计的衣服，我也特别有成就感啊！”
这时，休息室外响起敲门声。
一个娃娃脸的店员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橱柜旁，叫了声店长一边给解释道：“小芸她磨破了脚跟，我过来给她拿点创可贴。”
凌华清也知道这几天大家都是痛并快乐着，想了想，随即道：“你告诉大家，等今天下班了，我请大家吃宵夜！”
娃娃脸是个吃货，一听这话高兴得顿时欢呼一声。
还不等她出去跟其他同事分享消息，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声，紧接着还伴随着尖叫。
陈思思惊得一下坐直了身体，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外面怎么回事？”
凌华清敏锐察觉事情不对，当即快步走了出去。
店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几个拿着球棍的男人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砸店里的东西。展示的橱柜轰然倒地，穿着样衣的模特也倒在了路中间。
突然的变故吓得原本正选购衣服的顾客惊声尖叫起来，场面一度十分能混乱，凌华清更是摸不着头脑。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一群人之中唯一一个女生忽然站了出来，厉声喊道。
凌华清当即就要站出去，陈思思却拉了她一把，“太危险了，还是等保安来了再说吧。”
对此，凌华清却并不赞同，“他们像是有预谋要来找事的，如果我不出去，他们也许会在保安来之前制造更大的恐慌。”
她必须对顾客、对这家店负责，所以绝对不能临阵退缩。
说着，凌华清径直走了出去，“我是店长，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当面谈，但请你的朋友立刻停止现在的行为，否则我会报警。”
女生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却十分凶恶，脸上还分布着不均匀的红点。
她气冲冲走到凌华清面前，冷哼一声，“报警？可真不要脸！我穿了在你们家买的衣服后过敏，我都没报警你哪里来的脸去报警啊？”
凌华清眉心微蹙，“过敏？这不可能，我们的衣服都是通过了正规检测的，质量绝对过关。”
别的不说，她对这个还是有信心的。
“不信是吧？”女生把手里东西一丢，一手撸起衣袖伸到凌华清面前，“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我本来是买了你家衣服准备参加毕业典礼的，结果买回去试了一次就变成这样了！”
周围还留下了不少围观的吃瓜群众，在看到女生胳膊上、脸上、身上，但凡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泛着红点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打砸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女生像是收到什么信号一般收了那副凶狠模样，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就因为这，我男朋友说要跟我分手！”
“我们在一起几年了，本来准备在毕业典礼上跟他求婚的，可是因为这衣服，一切都毁了！”她哭得越发声嘶力竭，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他居然……居然以为我品行不端所以才会这样。”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们也不会因为看不惯所以过来帮忙。”
凌华清本来都快相信有例外出现，可这人的话语却让她顿时打消了念头。
对方绝对是计划好的，从一开始在店里打砸。一方面能赶走顾客引起恐慌，一方面能吸引一部分想知道事态发展的人的注意力。
等这些都完成，再抛出求婚失败的事情配合上演一出苦情戏码，合理化他们的行为，同时还将质量有问题这件事扣到雅黛头上。
只是这都还只是猜测，她压根没有证据。
最重要的是，现在坏的印象已经形成了。纵使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可要把这些坏印象洗刷掉也并非是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