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再去求蒋靖州帮忙

青青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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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叔却快速的把合同叠起塞进了裤子拉链里面。

    我觉得恶心没敢伸手去抢,我二叔看着我毫无愧疚的骂。

    “你一个女人凭什么继承遗产!到时候不是便宜了你老公一家!我肯定大哥要没躺床上让他选死了之后把钱给谁,也会选把钱给我这亲弟弟而不是你这外人!”

    “你胡说!要是我爸是像你们这种人当初就不会生我下来!”

    “二弟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头没睡的时候就讲过要有什么意外钱都留给我跟嫣然,正所谓成年人一家归一家,有老婆女儿钱哪个会留给弟弟家!”我妈走到我身边,声音带着喘。

    我怕她出什么事,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

    我二婶走到我二叔身边尖酸刻薄的对我笑,“反正现在遗嘱有了,你就算闹到法院去法官也会把大伯的钱判给我们!”

    “那是你们假造的遗嘱而已!我要报警,等警察来了发现你们假造遗嘱你们等着坐牢吧!”

    “好啊好啊,那就等着!”

    我二叔二婶丝毫没有害怕的走出了病房。

    他们这镇定的模样让我心里莫名慌张。

    他们不怕我报警,仿佛无声中在告诉我,就算我报警也没有任何用。

    我不信。

    “嫣然,你说他们两怎么这么大口气?”我妈转头恐慌的问我,“这些钱可是我跟你爸存了一辈子的,可不能给了这两个畜生啊!”

    “妈,妈你放心,相信他们只是故意装镇定打压我们士气而已,警察一定会帮我们的。”我拍着我妈的背,“妈你在这里陪着爸,我现在就去报警处理这件事。”

    “好,那嫣然你小心。”

    “嗯!”

    我含着泪水点头,离开了医院前往警察局。

    “你好,我想报案。”

    “报什么案。”

    值班民警抬起头看着我问。

    “遗产争夺案,我二叔他趁我爸昏迷的时候按住我爸的手在遗嘱上打了指纹,说死后遗产都留给他,但我爸那时神志不清根本就没有自主能力。他本人也计划过要是将来真有那一天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我跟我妈,根本就没有把二叔一家纳入名单。”

    “我要告我二叔一家。”

    民警用笔记录完我讲的话后,低头看着那文档一会,抬起头看着我有些苦恼的讲。

    “小姐,处处乡村处处例。有些人重男轻女厉害确实存在没儿子宁可把财产留给兄弟也不给女儿的风俗,要是想证明你二叔手上的遗嘱是你父亲没自主能力时签的而并非是主动签的,需要进行大量的监控调查。”

    “小姐麻烦你告诉我一下签的地方在哪里,是否有监控?”

    “是在病房里面签的。”我说到这里突然没了几分底气,“但病房里面没有监控。”

    病房里面没有监控,想找到证据证明是我二叔强迫我爸签的,那就难了。

    或许这就是我二叔为什么这么大口气,觉得我报警也没用。

    “但相信就算没有监控你们也能查到不是吗?比如那些杀人犯罪案没监控什么都没有你们也能查到真凶的。”我讲。

    民警点了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去查还你跟你母亲一个公道的。”

    “这个案我已经给你立下了,小姐你先回去吧。”

    “嗯,好。”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警察局。

    我回到我爸妈家想带几套衣服去医院给我妈更换,却看见我二叔二婶靠在我家围栏上啃着瓜子。

    “知道回来给新主人开门啦。”我二婶瞧着我讲。

    我看见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在钱面前最能看清楚一个人是人还是鬼。

    自己的亲大哥,都能这样算计。

    我走过去呵了一声,“新主人我没有看到,但畜生不如的人我看到了两个。两位想知道是谁吗?”

    我二叔二婶脸上的得意一下消逝,但很快他们又恢复了那嚣张的样子。

    “你认不认可没关系,反正等大伯两腿一伸走了,我们拿着这遗嘱到法院,法院自然会要你把钥匙给我们。”二婶讲。

    “是吗?先不说我爸到底能不能挺过去,就算不能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立案调查,你们等着坐牢吧!”

    “还报警呢,小嫣然啊你也不是当年那丫头了怎么还这么天真?警察局一大叠杀人欠债几百几千万的案件等着处理,像你这种没有直接证据两三百万要他们费老大劲找证据的案件,谁会搭理你?”我二叔讽刺我。

    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嚣张不怕我报警。

    因为案件太多,比我这重要的数都数不过来,而且我的还这么费神费力,自然会塞到一边等忙完重要的再忙我的。

    而如果中途又来一个重要的,我的就会被继续推后。

    这样推着推着,几年后说不定就忘了。

    而他们拿着遗嘱上法院告我,有直接证据,就算我不承认法院也会让我先把我爸的财产给二叔,等哪天警察局确定我二叔是敲诈,再让我二叔连本带息还我。

    但谁知道那天是多久之后。

    我整个人没了底气。

    我二婶看见我这样高兴得不得了。

    “既然你不肯乖乖交出钥匙,那我们就等大伯升天,到时候法院见!”

    他们两个得意洋洋的走了,留我一个人落魄的站在原地。

    我回到屋子里逼自己忍住努力冷静思考。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爸能醒来,他亲自报警说没有立过这种遗嘱,当事人亲自上门保安不用费多大力找证据的事警察最爱办了,到时候我二叔一家自然会落得应得的下场。

    但我爸这几天病情都没有起色而且越来越严重。

    我虽然不敢想会怎样,但我清楚这个可能性很小。

    那我怎么办?

    我要怎么避免爸妈的钱被二叔一家吞了去?

    我无助的时候脑海里浮现了蒋靖州的样子。

    我握紧了腿上的枕头。

    要是他还在的话,二叔一家看在他身份就不敢对我怎样,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蒋靖州给予过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他身边的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安逸的日子。

    但到底是结束了,他温暖的臂弯也不再是属于我。

    可我最终还是决定了去找他,希望他能念在旧情上帮我这一次,让他开口疏通一下关系。

    有人办事没难事。

    相信只要有他开口,警察局一定会先帮忙查我的案子,处理我二叔一家。

    我立刻前往蒋靖州的公司。

    他的公司处于市中心地段,他的办公室在顶层。

    我去过几次,透过落地玻璃窗往下看能看见整个城市,非常漂亮繁华。

    同时也会有一种处于万人之上的感觉。

    他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手搭在围栏往外看,是我见过他最好看的模样。

    但我今天没能看见,因为秘书说他今天没来公司。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拿出手机直接打电话给他,想见他求他帮忙。

    电话接通了,他在那边沉默,像是在等我说话。

    我咬了咬嘴唇,“蒋靖州,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虽然电话也能说,但我觉得只有当面说才能让他更容易答应帮我,见面三分情。

    他沉默了有一会,“我现在回公司,你到那里等我。”

    他说在回公司,无疑是最好的了。

    这里除了前台没有凳子,蒋靖州没有回来我没资格进他办公室,于是只好在这里站着等。

    “爸爸今天我也要参加开会哦。”

    我听见蒋思思的声音,转头看见蒋靖州正牵着蒋思思顺着走廊往这边走来。

    蒋思思穿着条白裙子背着个毛绒兔子小书包,萌萌的抬起小脑袋看着蒋靖州。

    蒋靖州西装外套搭在另一只手手臂上,穿着白衬衣,带腕表的手牵着蒋思思小手。

    “嗯,那也带你去看看,但开会不能吃东西也不能乱叫。自己想想能不能做到,能就进去。”

    蒋思思嘟着小嘴思考起来,接着她点了点脑袋瓜,“能!”

    “那好。”

    “嘻嘻。”蒋思思傻兮兮的笑起来。

    蒋靖州笑了,摸了摸蒋思思的小脑袋瓜。

    蒋靖州经常带蒋思思出去办事或者带到公司,之前还没分开的时候他跟我说想蒋思思熟悉一下见见世面,长大做什么都容易点。

    我觉得这样很好,很少男人像他这么乐意带着孩子在身边或者带到公司,都是丢给妈妈管的。

    “不过开完会爸爸要给我买鱼丸丸哦,白色的鱼丸丸。”蒋思思抬起头看着蒋靖州,“还要一些黄色的。”

    “鱼丸丸是什么。”

    “就是鱼丸丸啊,鱼肉做的丸丸。”

    “那不是鱼蛋。”

    “是鱼丸丸,圆的都叫丸丸,要不然章鱼小丸子为什么要叫小丸子不叫章鱼小圆子啊?哼。”

    “........”

    我感到无语。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我。

    蒋思思看见我就变了一副小表情,生气讨厌的对我皱起脸。

    我感觉心里堵了口气一样闷闷的。

    每次看见蒋思思对我做出厌恶的表情,我都会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蒋靖州看向了我,没有讲话。

    进了办公室蒋思思到处乱跑,一会跑到书架那里拿本书一会又跑到茶桌那里自己傻乎乎的倒一杯满茶喝。

    我就看着她想干嘛,感觉有人走近我身边,我转头看见蒋靖州走到了我身后。

    我转身看着他。

    “来找我做什么?”

    我转头看着蒋思思,她在这里我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蒋靖州往办公桌走去,他的办公桌在内阁,进去要过一条小过道。

    他在办公桌坐下,蒋思思在外面玩离这里这么远应该听不见,于是我放下心对他讲。

    “蒋靖州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我,我二叔他趁我爸昏迷的时候抓住我爸手逼他签了一份遗嘱,遗嘱写着所有财产都归我二叔他一家。”

    “但这并非是我爸的本意,我去报警了可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查到这案子,所以我想你帮我打声招呼,让警察快些查。好不好?”

    蒋靖州拿起桌面那杯茶的茶盖,过了几秒又放了回去。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他抬头问我。

    “我”

    我的话卡在喉咙,不知道怎么回答。

    确实,他没有帮我的必要。

    “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他靠在了椅背上看我,“给我一个让我愿意帮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