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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成这个样子，司空聆歌再说什么，就显得小气了。
长长地叹口气，把小家伙放到专门的椅子上。
接了热水过来，“来，自己洗手，妈咪去拿毛巾。”
“嗯嗯。”小丫头看到水，双眼一下子就亮了。
她最喜欢的娱乐，就是玩水。
司空聆歌怎么会不知道，女儿这个爱好。
脸色微沉，“不准玩水！要是妈咪拿毛巾进来，看你在玩水，你就等着被打PP，知道吗？”
“哦……”小丫头一听说不能玩，立刻失望地垂下了头。
“下次叫爹地带你到外面的游泳池，洗漱的时候不可能玩水，知道吗？”司空聆歌看她那副失望的表情，心也软了。
“嗯嗯。”小家伙一听可以去游泳池，还是和最爱的爹地在一起，立刻又笑呵呵的了。
自己开始洗手。
司空聆歌转身去拿毛巾。
上官睿已经醒了，正站在小床旁，“小暖呢？知行抱走了？”
“没有，在洗漱。”司空聆歌拿了毛巾，返回洗手间。
上官睿也随之跟进去。
小丫头正在很认真地洗手。
听到脚步声，立刻抬起头来，“爹地！”
“居然自己洗手，好乖。”上官睿半蹲下来，亲亲女儿苹果似的嫩脸颊，“小暖洗好了？”
“好了！”小丫头举起湿湿的小手，在爹地面前晃，让他检查。
“手放下，水都倒流到衣服里去了。”司空聆歌皱眉，赶紧过来，用毛巾包住女儿的手，把水珠擦干。
小丫头“咯咯咯”地笑着，要赖到上官睿身上去。
司空聆歌阻止，“等等，脸还没洗干净。”
小丫头扁了扁，乖乖地让司空聆歌把脸洗了，才要上官睿抱出去。
司空聆歌洗漱出来，上官睿已经替女儿把衣服换好了。
“要带小暖一起去吗？”上官睿问。
司空聆歌想了下，“不要了，我怕大哥到时候发现。”
上官睿挑眉，“听你这证据，是打算跟踪？”
“大哥的性格，不喜欢被人插手他的事，我们现身，只会让事情更加地复杂。”
上官睿眯了眯眼，没有说什么。
他对司空景略跟林微微之间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知行说，司空聆歌从购物中心回来后，整个人就怪怪的。
还热心地带林微微去做产检……
上官睿忽然想见见这个叫林微微的女人，问问看，两个女人去医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司空聆歌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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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上官睿把小暖抱去给知行照顾，自己则亲自开车，带司空聆歌出了门。
林微微住在大学附近，并不远。
上官睿绕了近路。
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便抵达了林微微的住所。
“要上去吗？”上官睿问。
司空聆歌摇头，趴过去探头探脑的。
“先坐好，我把车子开到隐蔽点的地方。”上官睿把她按回座位，扣上安全带。
这一带住的都是学校，交通工具除了自行车，就是机车，很少以轿车代步。
更何况，他今天开的是迈*巴*赫。
太显眼了，停在明显的地方，司空景略会一眼就看到。
“这里能看到吗？”司空聆歌有点担忧。
上官睿把车子开到一颗大的榕树后面了，前面的视线完全被挡。
“这一点距离而已。”上官睿低低一笑，拿出望远镜。
“……”司空聆歌，“我们只是来看看大哥和林微微的相处情况，不用这么夸张吧？”
“望远镜而已。”上官睿不可置否地挑挑眉，“如果你不想要，那——”
说着，上官睿伸手，就要把望远镜收回来。
司空聆歌抱紧了不放，防备地瞪他，“谁说我不想要了？”
上官睿沉沉一笑，把座位放低，“到后座去，看得比较清楚。”
“哦。”司空聆歌乖乖地爬到后座。
平常，上官睿肯定是会帮忙，不会让她自己行动的。
今天，上官睿居然没有动作，坐在那里看着，目光若有所思。
因为是背对着，司空聆歌看不到上官睿脸上的表情。
等在后座坐定之后，才发现上官睿的眼神有点怪。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司空聆歌还以为自己衣服哪里没整理好，低头打量——
没有啊，一切都好好的啊。
他干嘛一直看着自己？
还一副琢磨的神情？
“没什么。”上官睿收回目光，声音淡淡的，“只是觉得，你还蛮适合当侦探的。”
“我只是比较关心大哥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而已。”司空聆歌垂了下眸，没有发现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目光。
上官睿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缓缓地停在林微微住的那幢楼下。
司机打开车门，司空景略走了下来。
他身上是最贵的手工西服，头发整整齐齐地往后梳，一股稳重的男人味。
司空聆歌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观察着那边的情况，担忧道，“上官睿，我哥应该……不会为难林微微吧？”
“谁知道。”上官睿耸耸肩，他和司空景略来往并不多，只知道司空景略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君子，其他的，上官睿就没什么兴趣了解了。
再说了，他没事去了解一个男人做什么？
又不是同性恋。
“我担心大哥会用商场的方法来对付微微。”司空聆歌深深地皱眉。
“想知道结果怎么样，等司空景略走后，我们再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上官睿状似无意地说，心里，却很想去会会这个叫林微微的女人——
他有些事，想问一问清楚。
关于司空聆歌那天去医院的事。
“嗯。”司空聆歌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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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景略从上楼到离开，只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干净利落。
这就是司空景略处理事情的方式。
司空聆歌注意到，司空景略出来的时候，手中好像拿着一个文件袋。
忍不住皱了眉：大哥今天来，不会是跟微微签什么生子协议的吧？
很想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又不方便出去，所被司空景略发现，自己在跟踪他。
于是，司空聆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地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下一秒，车门打开。
上官睿站在外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下的车。
“走吧。”
“走？去哪儿？”司空聆歌愣着，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上官睿抬头看了那幢老式的公寓一眼。
司空聆歌这才想起来，上官睿说要上去问微微的事。
放下望远镜，下车。
这里是完全开放式的，根本没有管理员，两人畅通无阻，上了四楼。
“这样直接跑来，微微不会觉得我们多管闲事吧？”到门口，司空聆歌突然又犹豫了。
上官睿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敲门。
“……”
“来了。”
一阵轻微急促的脚步声后，门被打开。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出现在门后。
“先生？请问你找……”林微微纳闷地看着上官睿，不懂自家门口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俊帅的男人。
林微微平常除了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工，还要学习英文，为出国留学做准备，并不认识上官睿。
所以，才会那么惊讶。
“微微。”司空聆歌从上官睿身后走出来。
“聆歌？你怎么来了？他是？”林微微表情更惊愕了。
其实，她已经从司空聆歌和上官睿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举动，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但还不肯定。
“我老公，上官睿。”司空聆歌简单地介绍，“林微微。”
她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这样介绍过上官睿。
脸颊发烫，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好。”林微微生疏地招呼。
是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上官睿看自己的眼光，好像是在探究打量？
大概是错觉吧。
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上官睿没理由对自己产生兴趣。
林微微在心里安慰自己。
上官睿点头示意。
“微微，你现在方便吗？”司空聆歌问。
林微微是和同学一起租住的，司空聆歌怕此时有人在，打扰到她们。
“其他人今天都有课，不在，请进。”林微微侧身，请他们进来。
上官睿牵着司空聆歌的手走进去。
司空聆歌注意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个杯子。
杯子旁边，还放着几张A4纸，一看就知道是司空景略留下的。
“我大哥留下的？”司空聆歌问。
“你们先坐一下。”林微微点头，简单收拾了下，去倒了两杯水出来。
上官睿没打算插手司空景略的事，往沙发上一坐，就不说话了。
打量着四周——
这公寓外表看起来老旧，光线也不好，但收拾得倒挺干净，每个地方都很整洁……
三个人尴尬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一片凝重。
司空聆歌深呼吸两下，打破沉默，“微微，我没有跟踪大哥的意思，只是有点担心，他的性格，比较直接……”